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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花三郎將手裡的鐵槍揚起一聲大喝:“殺穿過去!”

騎兵們怒吼一聲,以花三郎為箭頭,錐形的騎兵洪流沿著具甲騎兵撕開的防禦衝了進去!

最前面的花三郎手腕一抖,鐵槍輕易的刺穿了一名周軍的咽喉,再一劃,另一名周軍的軟甲被割裂,血瀑布一樣噴出來。他的胸口被割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內臟器官暴露在空氣當中。

輕騎兵的橫刀很快就不再雪亮,沾染了太多血液的橫刀失去了金屬的光澤,而是散發出一種血腥的色彩。

藉助慣性,騎兵的橫刀輕而易舉的抹掉了一條條手臂,割斷了一個個脖子,劈掉了半個腦袋。血潑出來一樣在半空中一道一道的飛舞。空氣中充斥著血的腥味和大便的臭味。這種味道將這片區域烘托的更加慘烈。

沒有人真的不一點兒都不怕死,只不過有的人能壓制住對死亡的恐懼,有的人將害怕無限度的放大了而已。而就算能壓制下心理上的恐懼,也阻止不住生理上的自然反應。人在恐懼到了極致的時候大小便都會失禁,臨死前很多人的褲襠裡都變得腥臭無比。

慌亂中,周軍的長矛手終於組織了起來,密集的長矛不斷的刺向馬背上的騎士。一個一個的漢軍騎兵的身體被長矛戳出了血淋淋的黑洞,他們在馬背上直接被長矛挑了下來摔倒在地上,隨即被一擁而上的周軍分屍。

花三郎已經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現在也沒有人有時間去記得自己殺了多少敵人,用敵人的首級來記住自己的軍功。騎兵們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將周軍的方陣衝穿,殺透敵陣。

只要周軍的防禦方陣被打亂,失去了戰友支援的周軍士兵只能更快的死亡。

孫玄道不斷的變換的著指令,周軍步卒們不要命的往前擁擠著。缺口越來越大,但是填補方陣缺口而湧過來的周軍卻越來越多。

一杆長矛從斜刺裡直奔花三郎紮了過來,緊跟在花三郎身邊的親兵立刻用橫刀將長矛斬斷,順勢一刀抹掉了這個長矛手的半邊肩膀。但很快,另一個長矛手遞過來的長矛就將這名親兵穿了個通透,噴著血的屍體被長矛釘下來,而戰馬還在往前飛奔著。

看到對方擔任箭頭的主將身邊出現了空隙,更多的周軍長矛手對花三郎展開了攻擊。花三郎的親兵衝上去接替死去袍澤的位置,用騎兵盾不斷的為花三郎護住身體。一個又一個的親兵倒了下去,而花三郎的身上也已經被傷了多處。

還好他的鎧甲足夠精良,抵消了大部分兵器擊打在上面的力度。但是小腿上被周軍士兵刺穿了的傷口鑽心的疼,血好像泉水一樣不斷冒出來。

終於,在身邊的親兵只剩下六七個人之後,花三郎追上了前面的具甲騎兵。而此時,一百九十多人的具甲騎兵還活著的已經不足八十人。不過此時的周軍方陣已經被撕裂了一大半,在衝不了多遠就會徹底把方陣切開。

花三郎回頭看了一眼,跟隨自己順著缺口殺進了的五百輕騎兵此刻已經不足二百人。

在重騎兵的保護下,花三郎有空隙檢視一下戰局。掃了兩眼他就看到了在大概一百五十步之外揮舞著令旗,被親兵們團團護住的孫玄道。孫玄道手下騎馬的親兵都已經衝上去了,此時他為了便於觀察戰局指揮戰鬥,堅持沒有下馬坐在馬背上指揮。

他身邊計程車兵高高的舉著盾牌將孫玄道保護住,而神色肅穆的孫玄道不斷的揮舞令旗指揮著步兵們對進入方陣的騎兵進行圍剿。

花三郎大喝一聲:“護我!”

隨即將沾滿了血的鐵槍掛在得勝勾上,從背後將鐵胎弓取了下來。他的四五個親兵催馬向前,再加上幾個重騎兵的保護,花三郎身邊再也沒有一個周軍能衝過來。

他抽出一支破甲錐,四稜的箭頭上說過一道冷豔的光彩。他深呼吸,盡力將呼吸放平穩,同時壓制住身體上十幾處傷口帶來的疼痛。猛地將足有四石之力的鐵胎弓拉開,如滿月一般的硬弓如同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讓人為它彰顯出來的雄性魅力而痴迷。

一箭射出,花三郎吸了口氣,快速的抽出第二隻破甲錐。搭箭,拉弓。那巨大的鐵胎弓再一次被他拉滿,破甲錐帶著破空之風再一次射了出去。

第一支破甲錐正撞在護住孫玄道前胸的一塊盾牌上,巨大的力度立刻就將那盾牌撞的四分五裂。盾牌手被撞的一個踉蹌,手裡的殘破盾牌隨即脫手。他還沒來得及呼喊,第二支破甲錐呼嘯著再次射來!

連續的血戰之後,花三郎已經幾乎用光了力氣。四石的鐵弓他還能拉開兩次已經實屬不易了,第二箭射出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