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蕭峰,任何一種功夫在他手裡用出來都顯得極有氣勢。最普通的太祖長拳,在他手裡用出來也是霸道之極。這也是天分。再比如踢足球,一群人每天接受相同的訓練,卻總有那麼一兩個人出類拔萃。這也是天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即便你再有天分,若是不肯努力也只會如曇花一現般迅速凋零。
從劉凌的語氣中,花翎聽出了淡淡的欣賞。他知道那個小小的校尉已經引起了王爺的主意,說不好,這個人王爺是要招攬的。
“要不要屬下去通知二郎,告訴他城破之後留下那人的性命?”
花翎試探著問道。
劉凌的回答,卻大大的出乎了花翎的預料。
劉凌問花翎:“可有把握一箭射了他?”
花翎一愣,隨即自信的答道:“懷州城牆不高,屬下騎馬到陣前去,兩百步內射下此人有十成的把握。”
劉凌點了點頭,然後淡淡的說道:“那便去吧。”
花翎本以為王爺起了愛才之心,卻沒有料到王爺叫自己前來,竟然是吩咐要射殺了那人。其實,花翎看那人箭術精奇也起了惺惺相惜之意,若是能將此人招攬到他的麾下做事,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當然,花翎不會猶豫不決。兩軍陣前,生死搏殺,容不得對敵人心軟。他是久經沙場的人了,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也明白王爺的用意,知道王爺這樣做是最正確的選擇。若是真的因為愛惜那人的箭術和毅力而像而心軟的話,也不知道會有多少漢軍士兵死在那人的手下。王爺是一個在戰場上冷靜到令人害怕的人,縱然起了惜才之心也不會做出影響戰局的決定來。殺了那人,周軍才鼓舞起來計程車氣就會立刻被壓下去,對漢軍攻城有著巨大的幫助。若是縱容那人繼續鼓舞周軍計程車氣,雖然破城是必然的,但付出的傷亡無疑會加大幾分。
花翎跟隨劉凌多年,對劉凌的性情頗為了解。對待敵人,即便因為對方是一個英雄人物而心生愛惜,劉凌也不會心慈手軟。比如在耀州的時候,不管是對謝俊還是謝俊麾下那殘存的二十一名虎衛,劉凌其實心裡是想將這些人收為己用的。但劉凌深知,謝俊和他麾下的虎衛,都不是屈居人下的人。若是強行留下其性命的話,說不得將來會發生什麼令人不愉快的事。尤其是那二十一名虎衛,謝俊本來是想求劉凌放他們一條生路的,但被劉凌拒絕了。謝俊並不怪劉凌,相反,對劉凌的做法頗為認同。若是換做是他,他也不會留下虎衛的命。畢竟這二十一個人乃是自己的死士,留下,將來就是麻煩。
現在也是這樣,因為留下那個人而增加不必要的損失,劉凌絕對不會做出不冷靜不理智的決定。
花翎跳上自己的坐騎,將那張沉重的鐵胎弓擎在手裡,縱馬往陣前奔去。一邊縱馬飛奔,花翎伸手衝箭壺中抽出了一支破甲錐。普通羽箭,即便能射出兩百步的距離,也是輕飄飄的沒有了力度。所以,遠距離射殺,首選還是沉重的破甲錐。
仰射相對於俯射來說,難度要大得多了。藉助城牆的高度,普通的兩石硬弓射程增加三分之一輕而易舉。但仰射,則需要更強的臂力。
兩百步外,花翎也不停馬,一邊飛馳,一邊將破甲錐搭在那巨大的鐵胎弓上。花翎的動作與坐下戰馬協調到了一種幾乎與自然的地步,他的身體隨著戰馬的賓士而上下起伏,但是他的目光和手臂卻巍然不動。他的身體,此時和那戰馬如同成為了一個整體,嫻熟而圓潤自如。雙臂猛地的一張,那尋常大漢根本就拉不開的鐵胎弓被他拉開如一輪滿月!
繃得一聲,弓弦響處,那一箭如流星趕月,囂張跋扈!
浩蕩如彗星疾馳,暴力如山崩海嘯!
那一箭,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威勢,帶著破空之聲直取城樓處那名周軍校尉!兩百步外,這一箭竟然射出了逆天之威!似能割裂穹幕,似能切開空間,霸氣凜然!
其實,那周軍的校尉此時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他的兩條臂膀酸脹的幾乎抬不起來,肌肉疼的似乎就要裂開來一樣。而且,他的手上還受了傷。連續的發力,將傷口進一步的撕裂擴大,血從一開始流出來就沒有停止過。弓還在他手裡,箭就在腳邊的箭壺中,但是他已經無力再開弓了。他知道,若是自己再強行開弓的話,這兩條膀子說不好今天就要廢在這裡。他真的累了,累到了極致。
靠在垛口上,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兩臂的痛楚遠比手掌上被鐵釘洞穿的傷口要強烈的多,他知道,若是再拼下去,即便不脫力而亡也會廢去自己這一對引以為傲的臂膀。他需要休息,慶幸的是,周軍計程車氣已經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