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本店今日有貴客臨門,實在不方便做生意。還請海涵,日後再到我松鶴樓吃酒,一律免帳。”
裴西山壓著火氣,對門外抱拳說道。
回答的是一聲轟的巨響,只見那關了半扇的門板被人用什麼東西轟的粉碎。一條壯武的身影闊步走了進來,伸手一把朝著裴西山的胸前衣襟就抓了過去。裴西山沒料到來人說動手就動手,哪裡像是來吃飯的,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裴西山退後一步閃過那大漢的手掌,一拳迎胸打了過去。那大漢竟然不躲不閃,硬生生的捱了裴西山一拳!
砰的一聲響,倒是裴西山被震的連連倒退。他一皺眉,甩了甩生疼的手說道:“橫練?”
那壯漢哈哈大笑道:“算你還有一分眼裡,想不到一個小縣城裡的酒樓老闆也有這份身手,不錯不錯,來來來!陪老子再過幾招!”
說完,一揚蒲扇大的手掌朝著裴西山的臉上都扇了過去。裴西山大怒,這人出手明顯沒有什麼招式,完全是潑皮打架的混賬路數。知道這壯漢練就了一身的橫練太保的功夫,刀槍不入,裴西山側山閃過去那一掌,一腿提下那壯漢的下體!
“哎呀!你這老東西好不要臉!”
那壯漢雙腿一合將裴西山的攻勢封住,裴西山這一腿踢在那壯漢的膝蓋上,就如同踢在一塊鐵板上一樣。腳下一陣鑽心疼痛傳來,裴西山踉蹌著往後退了出去。那壯漢一腳揣在裴西山的胸口上,頓時,裴西山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往後飛了出去,撞翻了幾張桌子才落了地。松鶴樓的夥計們見老闆捱了打,嗷嗷叫著抄起傢伙就奔那壯漢打了過去。那壯漢也當真悍勇,不管對方用什麼東西打在他身上都是不躲不閃,然後一拳一個將那些夥計全都放倒在地。
“奶奶的,非得讓老子動粗來進的來你這破店!趕緊去撿拿手的好菜做些上來,餓了老子不算什麼,若是餓了我家公子,看老子不拆了你這破店!”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兩道身影閃電一樣欺到他的身前,一人出掌直取他的眼睛,另一人矮身一拳朝著他的下陰砸了出去。這兩個人出手又快有恨,找的正是那壯漢得意的空當。而且這兩個人出手的速度,遠比裴西山要快得多!正是那兩名監察院六處的護衛出手了,這兩個人都是銀衣的水平,放在江湖上也是能獨霸一方的高手。只是這兩個監察院的護衛顯然還是低估了那壯漢的橫練功夫,只一閉眼,那一掌打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響,卻根本沒有戳瞎他的眼睛!
下面那一拳實實在在砸在了他的身體上,他卻絲毫都沒有反應!
“奶奶的,怎麼今天盡是遇到這陰毒的傢伙!”
那壯漢大怒,一拳砸了出去。這一拳帶著呼呼的風聲,竟然隱隱間有風雷之相!那兩名監察院的護衛快速後退,避開了那壯漢的一拳,還待要攻,卻聽到門外有人說道:“金剛奴,停手。”
那壯漢本來已經佔了上風,再一拳將一名監察院的護衛砸得倒飛了出去,另一名護衛抽出短刀斬在他的肩膀上,竟然不能砍入分毫!他的拳頭本來已經揚了起來,聽到門外那人說話立刻就住了手,乖乖的放下了拳頭。
一人一襲青衫,緩步走了進來。
這人看樣子也就二十歲上下,眉如遠山,眼如日月,秀美的如同處子,眉清目秀,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書卷氣質。
“只是吃一餐飯而已,打打殺殺,沒了胃口。”
那青衫男子嘆道。說完,只是不經意的看了那兩名監察院的護衛一眼,隨即轉身就要離開:“淮揚鷹爪門的二代弟子,辱沒了門風,該打。”
那兩個銀衣監察衛頓時一驚,臉色蒼白了起來。
那金剛奴嘿嘿一笑道:“聽到沒,我家公子說你們倆該打,那就是該打了。老子已經收下留情,算你們運氣。”
他轉身就要追那公子,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可曾見過兩個雙生兄弟,使得一手好劍法,這江湖上應該也沒有幾個人能勝得過他們兄弟聯手的。一個叫聶福,一個叫聶祿。長得頗為標誌,二十七八歲的年紀。”
那公子本來已經出了門,聽金剛奴說話不又皺眉道:“多嘴!”
那壯碩如虎豹的金剛奴立刻就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光道:“唉……我有多嘴惹公子生氣了,該打!”
那公子道:“我生的什麼氣,你再多嘴,今日的飯就免了吧。”
金剛奴一愣趕緊乞求道:“公子洪恩,千萬別不給我飯吃。”
那公子也不再言語,只是往前走去。微風吹拂,青衫飄擺。
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