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五十人被銀衣殺死。二十名銀衣收攏回來,圍成一圈,將劉凌和欒影護在當中。
就在那些白蓮教弟子和江州衙役的驚恐眼神中,二十名身穿黑色蓮花長袍的監察院銀衣,就好像二十名從地獄中鑽出來的死神一樣,冰冷而陰森。
“走!”
劉凌喝了一聲,一把將欒影提了起來。隨著他一聲低喝,二十名銀衣突然發動,竟然朝著後方快速的撤退而去。還沒等那些白蓮教的人反應過來,他們背後一陣密集的弩箭已經覆蓋了過來。精銳的緹騎單手持著監察院配發的精緻連弩,不斷的扣動扳機。弩箭一支一支的激射而出,瞬間沒入那些白蓮教弟子和江州衙役的身體裡。噗噗的悶響不絕於耳,血花一朵一朵綻放在那些罪惡的身體上。
五十米外,緹騎的連弩不斷的發威。三百多名無論是站在地上還是站在樹杈上的叛賊根本就擋不住這犀利的殺人利器,不斷有人從樹木上跌落下來重重的掉在地上。等最前面的緹騎將弩箭的匣子射空之後,叛賊已經至少倒下了六七十人。三十米,緹騎的首領猛的抽出橫刀向前一指:“殺!”
“殺!”
一聲整齊的暴喝,震碎了所有叛賊的肝膽!
逃!
還活著的叛賊沒有別的選擇,他們轉身就跑。就算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就算他們是白蓮教的精英,就算他們是大漢官府的衙役,就算他們的手裡也有殺人的武器。但他們知道絕對擋不住大漢最精銳的騎兵之一,監察院緹騎!
緹騎抽出雪亮的橫刀,在馬背上俯身,然後迅疾的將橫刀橫著掃出去。鋒利的橫刀砍在一名白蓮教弟子的後頸上,刀鋒輕而易舉的將他的脖子切斷。還在奔跑中的白蓮教弟子甚至只覺得脖子裡一涼,然後他的頭顱就從肩膀上掉了下來。血噴泉一樣從他的腔子裡噴射出來,沒有頭顱的身子還在繼續往前跑著。一腳踩在自己的腦袋上,這名白蓮教的弟子撲倒在地。
一名緹騎騎兵一刀砍在一名白蓮教弟子的後背上,巨大的衝擊力下,那白蓮教弟子的衣服瞬間被切開,同時被切開的還有他的後背。白森森還帶著血跡的脊椎骨暴露在空氣中,那人還往前跑著,背後傷口血如決堤的水一樣湧了出來,切開的肉往兩邊翻著,傷口巨大而恐怖,被切斷了的脊椎骨隨著奔跑而裂開,這白蓮教弟子的上半身一軟,還跑著,身子卻好像折斷的肉腸一樣向前彎了下去,他的頭撞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後翻倒在地。戰馬從他的後背上踏過,將露出來的脊椎骨踏的粉碎。
亡命飛奔的叛逆,就好像一片雜亂無章而又稀疏的野草,被洪流迅速的吞沒然後碾碎!幾百人的緹騎呈錐形將叛逆奔跑的隊伍狠狠的切開,然後在緹騎忽然往兩邊一分,分成無數個小隊齊頭並進迎著那些叛逆又殺了回去。就好像犁地一樣,叛逆的隊伍被梳理了一遍。這次衝鋒之後還活著的叛逆不超過三十個人,還包括受了傷滿地打滾痛不欲生的人。
緹騎殺人,不留活口!
無論是白蓮教的人還是江州衙門的差役,都被緹騎無情的剿殺。這根本算不上一次戰鬥,而是一次血腥的屠殺!
有人跪倒在地哀求著,卻被飛馳而過的騎士一刀將頭顱斬落。有人負隅頑抗,舉起的刀子還沒有接觸到緹騎的身體,就被一支弩箭射穿了咽喉。有人爬上大樹,卻被釘死在樹幹上來回擺動著逐漸失去生機。
騎兵們開始分散開,他們從馬背上躍下來逐個檢查屍體,發現有人裝死毫不猶豫的一刀將其砍死,再一刀將頭顱切下。然後,緹騎計程車兵將頭顱緹騎,栓在自己戰馬的馬鞍後面。並不是每個騎兵都能割下叛逆的人頭,他們的眼神中有些一絲失落,縱然已經疲憊,可殺這些人對於緹騎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難度。
就算劉凌和二十名銀衣,也要避開緹騎的衝鋒,那些雖然單打獨鬥並不弱卻沒有絲毫戰陣經驗的白蓮教弟子,又怎麼可能擋得住緹騎的撲殺?
林子裡,遍地都是無頭的屍體。
緹騎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解決了戰鬥,然後開始清理戰場。一身官服的吳有化和斷了一隻手臂的石當被監察院的銀衣提著丟在劉凌的腳邊,手腳都被監察院特製的牛筋繩子困的結結實實。
兩個人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只能徒勞的在地上翻滾。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江州郡守吳有化,是大漢的官員!”
吳有化一邊掙扎著,一邊嘶聲哀求。以他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見過劉凌。打死他也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那個面沉似水的人,竟然就是大漢之主,戰無不勝的漢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