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裝甲猛獸一般殺了上來。在護住臉的面具上,描繪出了血腥眼眸和鋒利獠牙的魔鬼圖案,猙獰恐怖。
兩支騎兵就好像兩條對頭衝過去的浪潮,轟的一聲撞在一起。
裝備了重槊的具甲騎兵在這樣面對面的硬捍中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三米長的重槊在兩隊交鋒的一剎那就將對面的騎士撞飛了出去。一個有一個周軍的騎兵被長槊挑起,甩上了半空。
鋒利的槊在周軍的身體上切出了深深的傷口,皮甲被割裂,血瀑布一樣噴射出來。才一接觸,就有五六十名周軍騎兵被漢軍具甲騎兵的重槊挑落馬下。
孟先敵一刀磕開對著自己迎面次來的重槊,長刀壓在槊杆上順著方向劃了過去!鋒利的刀鋒將這名具甲騎兵的手指齊根切斷,然後斬在他的身體上。刀鋒切開了厚重的鐵甲,一股血花猛地噴出來濺了孟先敵一臉。
他的長刀重大六十斤,藉助慣性劈開了一名具甲騎兵的鐵甲,在殺死對方的同時孟先敵也感到身子猛地一震,戶口上傳來一陣劇痛。他的一條手臂半邊身子都被撞的痠麻了,躲過了迎面而來的第二個具甲騎兵的攻擊,他才將刀第二次舉了起來。
看準了一名具甲騎兵的破綻,孟先敵一刀砍在那騎兵的脖子上,鐵環做成的鍊甲是具甲騎兵防禦最薄弱的地方,鐵環被斬斷的同時這名騎兵的脖子也被刀鋒割斷。血在一瞬間就冒了出來,噴濺在孟先敵的眼睛裡。
他迅速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視線依然是一片紅色。在電光火石之間,他下意識的往後一仰躺倒在馬背上,躲過了一杆穿過來的重槊。再次磕開一杆槊之後,孟憲的猛地眼前一亮,原來他已經從漢軍二百名具甲騎兵組成的陣型中穿了過去。
再次抹了一把迷濛了眼睛的血水,孟憲的拉馬,調轉方向準備殺回去的時候才發現,此時跟在他身邊的竟然只有七八個人!
一次衝擊,對方的具甲騎兵就將至少一百三十名周軍騎兵用長長的馬槊殺死。而被具甲騎兵組攔住的周軍騎兵,立刻就被左右湧過來的漢軍輕騎兵圍住。一陣羽箭過後,還坐在馬背上的周軍騎兵連一百人都不足了。
漢軍輕騎兵的弓箭絲毫都不必在意誤殺了自己的同伴,他們射出的羽箭能輕易的奪走敵人的生命,但是擊打在覆蓋了鐵甲的重騎兵身上只不過彈起一溜火星。羽箭對於具甲騎兵來說,幾乎沒有一點殺傷力。
而最讓人恐懼的是,一次衝擊只損失了六個人的具甲騎兵卻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再一次揚起馬槊,朝著周軍的方陣狠狠的撞了過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破甲錐
不足五百騎周軍被漢軍的具甲騎兵一個衝撞就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被漢軍重騎兵撞了個七葷八素的周軍還沒有來得及調轉馬頭,就被淹沒在漢軍輕騎兵的洪流中。剩下不到三百騎周軍,被漢軍輕騎兵一衝,再次昏頭轉向起來。
一百九十多騎具甲騎兵,端著長長的馬槊,如一道鋼鐵洪流狠狠的撞擊在周軍方陣上。剛剛衝動外圍的盾牌手還沒有站穩組成盾陣,微微下指的漢軍馬槊上閃爍的光芒已經刺痛了他們的眼睛。
嘭的一聲,最前面的具甲騎兵手裡的馬槊狠狠的頂在了一名周軍士兵的盾牌上,木製包了一層皮革的盾牌立刻就被撞的四分五裂,那槊鋒從碎裂的盾牌中穿過去,直直的插進了周軍士兵的胸膛裡。
巨大的衝擊力將這名周軍士兵的身體撞了出去,掛在槊鋒上的周軍士兵在撞上身後袍澤的身上之後徹底死去。馬背上的重甲騎士將他的屍體挑飛,再次將馬槊放了下來。如同一輛裝甲,重騎兵狠狠的在周軍防禦並不堅硬的外殼上撕裂了一道口子。
呈錐形前進的具甲騎兵隨後將這口子不斷的撕裂擴大,剛剛將唯一能對付重甲騎兵的長矛手撤回陣內,穿著軟甲端著盾牌手持橫刀的盾牌手根本就擋不住具甲騎兵的一撞。一百九十幾匹高頭大馬,載著全身鐵甲的騎士狠狠的切入了周軍方陣。
孫玄道一把將傻了眼的親兵推開,搶過令旗自己揮舞起來。得到指令的周軍立刻變陣,損失慘重的長矛手再次湧出來阻攔漢軍的具甲騎兵。而無數的周軍士兵開始瘋狂的朝著方陣被撕裂的口子撲過來,試圖將這個缺口堵住。
藏身在盾牌手後面的弓箭手雖然已經因為連續發弓手臂痠疼,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休息的時間了。密集的羽箭撞擊在漢軍重騎兵的鐵甲上彈出一串一串的火星,但是即便在十幾步的距離內發箭,羽箭的力度也不足以撕開鐵甲。
有少數的羽箭從鎧甲的縫隙裡扎進去,馬背上的騎士身子一顫,但並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