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誰也不能搶走屬於我的東西,不管是誰!你們敢打我這些財寶的主意,我就……我就要你們的命!”
他的表情時而溫柔,時而猙獰,狀若瘋癲。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密室的門一陣咔嚓的響動,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下來。司馬律嚇了一跳,緊緊的將懷裡的財寶抱住!他猛的轉身,看向從密道中跑下來的那個人!
“是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密室的存在!”
司馬律冷聲喝問道。
來人正是司馬律身邊那個經常抱著一柄沒有刀鞘的長刀的男人,五虎斷門刀這一代的傑出人物彭斬!只是這個時候,彭斬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瀟灑和冷酷。他的半邊臉上血肉模糊,血從他臉部的一側流下來,已經將他的臉,脖子,還有肩膀胸前上的衣服染成了紅色。在他的左肩上,還有一個細小的但是前後通透的傷口!
這傷口刺斷了他的肩胛骨,也刺斷了他一條筋,整條臂膀都垮了下來,一隻左臂垂著,就好像風中擺動的柳枝。
此時的彭斬,渾身上下都是血跡,尤其是他的一張臉,整個頭就像一個令人作嘔的血葫蘆。他咬著牙,冷冷的看著司馬律一言不發。
司馬律瞪著他,忽然發現,之所以彭斬滿臉是血,原來是不知道怎麼被人割掉了一隻耳朵!
這悽慘猙獰的樣子,將司馬律嚇的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但是緊接著,他就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懷裡的珠寶喝問道:“我在問你!你怎麼知道這密室的存在!”
司馬律吼道。
彭斬猙獰的一笑,他找了張椅子跌坐下來。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格外的蒼白。掉了一隻耳朵相對來說並不是重傷,讓他痛苦異常的是肩膀那一劍!沒錯,彭斬隱約看到了,那個穿著白色錦袍的侍衛在最緊要的關頭突然從袖口中抽出了一柄狹長的軟劍!
太快了,快到連他這樣的刀法大家,一向以出刀快而著稱的五虎斷門刀的傳人都沒有看清!沒有看清那一劍是如何刺出來的!那個用劍的人,已經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這樣的對手,彭斬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次遇到!
藏在草叢泥土裡的時候,彭斬觀察過那兩個白衣錦袍的侍衛。當時他就感到有些詫異,那兩個人使刀的招式十分的怪異。刺,沒錯,那兩個人用的最多的居然是刺!刀身厚重,以砍,劈,削這些基本招式為主,可是那兩個人竟然很少使用。現在彭斬終於明白了,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兩個人根本就是用劍的!
刀也好,棍也好,在那兩個人手裡,都是快如閃電的劍!
他狠!恨劉凌身邊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這樣兩個高手,原本勢在必得的刺殺,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己身負重傷,自己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殺手一個不剩,死的死被抓的抓。
可是,他卻沒有生出再去找劉凌報仇的想法來,因為他怕了,怕了那個使劍的高手,那是他畢生以來見過的最快的武功!
若不是他機警,身邊常帶著毒藥粉塵的話,今天他必死無疑!
他蛇蠍般的目光盯著司馬律,然後視線從司馬律的臉上慢慢的往下移動,看到了司馬律懷裡抱著的金銀珠寶。在這一刻,他的眸子裡閃過一種深深的貪婪!
司馬律被他這目光嚇了一跳,再次後退了一步!
他有些顫抖的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現在你給我出去!立刻!馬上!”
彭斬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笑觸動了傷口,隨即疼的咧了咧嘴。
“司馬律,你真可笑啊!”
彭斬猙獰著面容說道。
“我一開始總是想不明白,你這樣的人,不貪吃,不貪酒,不貪戀美色,甚至連件新衣服都捨不得買,你貪這麼多財寶幹什麼?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哈哈!司馬律,你就是一個瘋子!”
彭斬艱難的站起來,用手裡沾滿了自己鮮血的長刀支撐住身子說道:“司馬律,你有這樣一間密室,只怕連你的夫人都不知道吧?那個可憐的女人,到現在還堅信著自己的夫君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君子,她死也想不到你竟然會是一個為了錢財喪心病狂的瘋子!”
司馬律眼神一冷,他朝彭斬大吼道:“你住嘴!我這裡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來多嘴!”
“下人?”
彭斬重複了一遍,哈哈大笑道:“司馬律啊,你還真以為自己身份高貴不成?這些年若是沒有我幫你,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哪一次事情有敗露的跡象的時候,不是我替你殺人滅口的?就像上次,忠親王劉凌從大街上攔回來的那些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