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其次,凱撒倫被蟲族侵蝕後,為什麼沒有逃向別處,拉馬星這麼大他卻單單跑進溫莎公墓,你母親所在的地方?相信很多人還對當日的情景難以忘懷,蟲潮在溫莎公墓上空徘徊數日不曾離去,到最後不得不動用氫彈發動毀滅式攻擊。”多特一邊說一邊用目光掃視議席,盛氣凌人,最後目光落在洛迦身上,眼中鋒芒一閃,道:“當然,最可疑的還是你的血液。帝國上下這麼多人,為什麼單單你的血對蟲族有免疫力?甚至只要注射了你的血清試劑,就可以成為不死的戰士?這次約瑟將軍的部下之中,能夠倖存回來的,也都是注射過血清試劑的吧?”
多特的一番話說完,議席中再次有了騷動的跡象,而洛迦卻突然笑起來,愣是讓那些想要交頭接耳的人不知所措地安靜下來。
“原本以為,只要能與蟲族決戰一場,保住帝國安危,維護子民安樂,哪怕獻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誰知道,出生入死,浴血奮戰,到頭來還是要面臨千夫所指,連個好名兒都沒有。”
洛迦從議席中起身,盲眼的皇子此時神情安寧,言語擲地有聲,但那嘴角噙著的一絲無奈而自嘲的笑容,卻顯出幾分悲壯和淒涼。
“自從我接管兵權,非議就一直不斷,甚至有人說我為了奪權而謀害兄長,忤逆父皇。後來我當眾宣佈放棄皇位的繼承權,眼睛也被蟲族弄瞎了,而當我發現自己血液特殊,又第一時間配合帝*醫院進行試驗和研究,並且貢獻出自己的血液提煉血清,幫助帝*戰士提高倖存機率。如今人類的生存面臨威脅,身為皇子,我所能做的已經盡了,沒想到卻還是要這樣被人懷疑。我倒想問多特殿下一句,究竟要如何做,才能稱得上合格的皇族?難道一定要我親手拆開母親的棺槨,將她的屍骨袒露於眾人眼前,背上不孝的罪名,才算罷休?”
洛迦說完,議會會場一片安靜,多特幾乎能感受到在場眾人投向他的目光,尤其是以約瑟為首的榮耀兵團高官,目光都陰冷而不善。
“洛迦,你母親的墓地裡明明就是空的,怎麼說的好像是有人故意要逼迫你開棺驗屍似的?”
這時亞比該咳嗽一聲,多特回頭去看亞比該,面色冷峻的大公主殿下道:“多特,你是如何知道洛迦的母親棺槨是空的?”
多特微微抬高下巴,“亞比該殿下,這是教會內部的秘密,恕我無可奉告,想知道我說的話是否屬實,只要開啟墓地檢視一下便知道。”
這回不等洛迦有所反應,亞比該便直接道:“多特,將洛迦的母親安葬在皇家墓地,拒絕一切研究申請是父皇的意思,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決不許人任何人違背皇帝意志,打擾死者安寧。”
“可是……”
“你能拿出證據嗎?”亞比該再次問,一雙深邃而狹長的眼睛直直看著多特。
多特雖然不甘心,最後卻只能咬著牙說:“還不能。”
“那就好,這裡是議會,與國事無關的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亞比該已經表態,就算還有有心人想要就此事做文章,也不好再開口。接著亞比該又對約瑟道:“約瑟將軍,你確定要暫時辭去榮耀兵團的統帥之職?”
約瑟剛接到一則簡訊,是帝*醫院的勞倫博士給他發的,從看到簡訊以後他的臉色就不好,目光中顯出擔憂,“是,亞比該殿下,並且再次懇請您和議會,允許我提前離開。”
亞比該看了約瑟片刻,也注意到他神色不對,便道:“我沒有異議,其他人呢?”
在場的議員,站在七皇子和約瑟一邊的肯定不會反對,而與他們不對付的人,對於約瑟失去兵權自然樂見其成,也都沒有表示異議,於是約瑟將自己身上的軍章摘下,並將象徵榮耀兵團兵權的權杖交出,最後行了個軍禮,便腳步匆匆地離開。
亞比該看著約瑟走出議會廳大門,側頭對身邊屬下低聲吩咐:“立刻聯絡帝*醫院,看看四殿下是不是病情嚴重了。”
洛迦這時也微微皺起眉,拳頭下意識握緊。
亞比該趁著約瑟離開引起的一陣紛亂,壓低聲音對洛迦說:“放心,有約瑟在,沙薩爾不會有事。”
洛迦愣了愣。
亞比該看著洛迦閉合的眼睛,雖然表情沒什麼起伏,但還是和緩了語氣說:“別忘了,他也是我弟弟。”
約瑟的事解決後,議會討論中心便又迴歸到下一任榮耀兵團統帥由誰來接任的問題。
洛迦依然堅持讓沈修雲接任,以羅多公爵為首的進步黨派議員提出強烈抗議。就在眾人爭論最為激烈的時候,沈修雲突然站起身,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