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闖進院子,大膽到用目光直接打量爺的人!
“真他媽可笑,爺還沒見過有人在爺面前如此放肆大膽!”何善怒極反笑,今兒他不治這膽大包天的青年他還真就不姓何了。他知道對面的青年為何而滿臉煞氣,恐怕是因為他身邊這個面容似月的少年。既然如此,這少年便是對方的軟肋,硬的先不來,先來個軟的,試試他的底線。
何善將頭轉向顧榕,他眼中,那個少年倒是個烈性子的人,不過這不過是表面現象,說不定……他確有一顆寂寞的靈魂。
何善淡淡一笑,走到顧榕身旁,一隻手用力攬過她的肩膀,顧榕肩膀較窄,何善一攬,手繞著顧榕的肩來到她的下巴處,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將其一抬,顧榕吃痛,但與之前一掌相比,這可算不痛不癢了,她皺著眉斜睨了何善一眼,心裡的冷意和厭惡之感又上升了。
這些人不過是仗著背後之人罷了,可是那背後之人到底是何人,竟給了這幫人這麼大的權力與自信。
她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又將目光轉向林淯久,只見他正朝這邊走過來。但是看不清他面上表情。
何善見那青年從容地走過來,嗤笑了一聲,恭謹地看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見他眼神示意,從袖子中掏出來匕首,遞給何善。他並非何善的手下,故此何善對他與對手下人是不同的。
何善將匕首抵在顧榕下巴上,作勢威脅。“嗤,小子,還敢往前走?”此時他的笑容在手下看來萬千有勢,只是在林淯久眼中,不過如同一片葉子在凋落前的顫抖罷了。
林淯久停下步伐,他知道自己臉色是如何的,也不打算改變。清了清嗓子,淡然朝何善說道:
“不知大人有何打算,張某隻聽大人只抓成年男子,不知挾持著小弟是何意?”昨日女子同他說起,他們只抓成年人,不抓未成年之童。
既然如此,破壞了規矩可真就教人倒了牙。
林淯久見何善還拿著匕首挾持著顧榕,心裡不耐,更覺得可笑。顧榕此時是男兒裝扮,何善卻看向顧榕多少含著些別的用意。這用意,林淯久懂得。何善不明白,自己似乎抓住了林淯久的弱點,哪知林淯久抓住了他的弱點。
他背後的那個人,最厭惡的就是何善做的這些個腌臢事兒,以後倒是有的他受。
“呦呵,大爺我喜歡,你管得著?”何善反問道。
“不是我管不管得著的事,只是大人抓錯了人,我來澄清罷了。”林淯久突然淡淡一笑,笑容中不帶感情,只有嘲諷。
君是毒蛇誰人知(五)
何善擠了擠眉毛,嘴一咧,陰測測地朝著林淯久笑道:“那又如何?我說了算,既然你才是張元,咱也不客氣把你這細皮嫩肉的小弟一併帶走!”說完何善朝邊上兩人使了使眼色。
何善把顧榕往他們那處一推,自己朝林淯久走去。
顧榕被推到那兩人處,兩臂被他們緊緊架了起來,動彈不得。
她見何善朝林淯久走過去,心裡生出一絲緊張。方才林淯久一進這院子便給這幫人一個下馬威,現在她被挾持著,林淯久進退兩難,可是激怒了他們?她咬了咬牙,越想越覺得他們處於被動狀態,而現今事態緊急,難以把控。她的手心不由得因為緊張而出些汗。
那處,何善走到林淯久面前,伸出手拍了拍林淯久的肩膀,一臉挑釁地看著林淯久,朝他說道:“我說,你看,你弟弟也是個可勁兒值得疼的人,把他交給我,我來疼他,保管讓他吃好喝好睡好。他跟著我啊,哪裡會有擔驚受怕之說?”何善拍完林淯久的肩膀,繞著他走了一圈,心裡料定林淯久不會動手。那小子還在自己手上,倘若他動了手,那小子便將要去見閻王。
至於一個書生,力氣不小,可看出些功力,如果物件是張元,倒也說得過去。
善走到林淯久面前看著他,心裡想著張元此人的背景。張元緣是書生,家境貧苦,但是他喜愛讀書,為了考取功名將一大半的少年時光花在讀書上。可是最後並沒能夠考上名位,只得呆在家中繼續讀書。
可是光光是讀書怎麼能夠養活自己?都說讀書人最是窮酸,這話沒錯。但是會做其他事的讀書人可不能用“窮酸”這個詞形容他們。
張元因自己沒有考取功名,便開始著手翻閱許許多多的兵器書籍以及戰術書籍。後來,他在鎮上跟了一位師傅,那師傅打造兵器手藝精湛,張元起初只站在一旁看他如何打造兵器,颳風下雨亦不輕易回家,久而久之,那位打造兵器的師傅便覺著張元是個堅毅之人,又看他如此堅持,便收留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