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都不會到後院來。偌大的院子裡就紀子越和沈澤之兩個人。
沈澤之讓紀子越站起祭陣的外面,自己走到裡面點燃了香燭。他把自己的手指割破,按照順序在幾張圖騰的中間地上了自己的血。在沈澤之的血滴到圖騰上的一瞬間,紀子越的眼睛猛的睜大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些事情。
那些畫在黃符紙上的圖騰在沈澤之的血滴上去的時候亮了起來,他的血沿著圖騰的筆畫像是又走了一遍。當所有的符紙上的圖騰都亮起來的時候,中間的三根香燭猛的亮了一下又恢復了正常。紀子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周圍似乎比剛才暗了許多,而且還越來越冷。
沈澤之站在符紙的中間靜靜地等待著,他似乎對周圍的變化沒有感覺。但是紀子越就不一樣了。現在他已經知道不是自己的錯覺了,的確是在降溫。他本來就穿著羽絨服不怎麼冷,可是現在居然凍得嘴唇打顫。紀子越下意識的往牆上看了一眼,之間細小的冰凌從地面開始以肉眼看見的速度順著牆面爬升。慢慢的四面牆壁都被一層薄冰給覆蓋了。
忽然,紀子越緊緊的捂住嘴。只見沈澤之背後的牆面上出現一個高大的影子,這個影子實在是大大了,幾乎看不出形狀了。如果不是這面牆壁突然壁其它幾面牆壁暗上許多他也發現不了。
這個影子在慢慢變小,就像是夜晚人走在有路燈的馬路上一樣,越接近光源影子就越小。紀子越終於看到了影子的形狀。這是一個人影,他身上像是穿了一件長袍,頭上還帶著一個高頂的帽子。
沈澤之其實早就發現紀子越的異常了,他看著紀子越目瞪口呆的表情,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
沈澤之轉身,正好看見一個“人”從牆裡走出來。這個“人”一身白衣,頭上豎著一個很高的白色的帽子,上面寫幾個奇怪的文字,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袍子。雖然是像他們走過來,但是身上的衣襬卻沒有走動時應該的有的擺動。他的臉上好像有一層紗,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他個子很高,沈澤之有一米八五,這個人居然比深澤之還要高一點。
他走到香燭前邊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問:“是你找我嗎?”
沈澤之點點頭:“是。無常君。”看他的穿著打扮一定是白無常了。
白無常仔細看了看沈澤之有些奇怪道:“佛氣如此之重,你是佛門中人?”
沈澤之搖頭:“不是。”
白無常又問:“那你找我做什麼?”
沈澤之解開紅布把招魂節拿出來道:“這件東西是無常君的吧?”
白無常從他手裡拿回那樣東西點頭:“是我的。”他也不問東西為什麼在沈澤之手上,之道:“你有什麼要求的嗎?”
沈澤之心下一思量道:“我想求一個人死後可以直接入輪迴。”
白無常道:“世人皆知,死後要孽鏡臺前走一遭,是善是惡,皆有判官定奪。我沒有這麼大的權力。”
沈澤之又問:“那可否問生死薄上沈澤之的封筆呢?”
白無常道:“生死簿上無此人。”
沈澤之一驚,他低聲道:“生死簿上無此人……”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難得請來白無常,先解決關家的事情要緊。
沈澤之道:“那可否請無常君給一條明路。”
白無常思量了一下道:“明珠照徹天堂路,金錫振開地獄門。累劫親姻蒙接引,九蓮臺畔禮慈尊。”他說完這些慢慢走到牆裡,消失了。於此同時點燃的香燭也燒到了盡頭。
房間裡的溫度立刻升了上來,剛才的冰凌在白無常離開的一瞬間都消失了。紀子越靠在牆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沈澤之立刻走過去看,紀子越的起色實在糟糕,他的臉色蒼白,嘴唇發青。看起來像是凍壞的人。
沈澤之懊惱道:“你沒事吧。”他是低估了地府的鬼差對凡人的傷害。
紀子搖搖頭,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過來,在他覺得不再難受的時候,就感到手腕一輕,剛才綁在他手腕上穿著銅錢的紅線斷了。紀子越撿起子這些銅錢,發現這些銅錢都變成了黑色。
沈澤之道:“幸好店老闆沒有給你假的。”
紀子越忙道:“組長,你剛才和那個人說什麼了?”
沈澤之詫異:“你沒聽到?”
紀子越道:“我從頭到尾就看見一個影子,完全聽不見你們在說什麼。”
沈澤之道:“我把招魂節還給他,想請他讓關泰輪迴轉世,可是他說他辦不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