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樣?還不是被陛下一一留中不發。更何況陛下的滕御!作為一個女子,你能管的了多少?趙美人成日裡爭寵,想來有些無稽,卻又有些可憐,去追那勞什子得不到的東西作甚?寵愛也好,憐惜也罷,都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只能看,撈不著的。”
所以孩子對她來說才會顯得那樣重要,因為那是她以後唯一可以依傍的東西了。
木槿難過的拉著蕊喬的膀子:“娘娘您能想的開就好,奴婢就擔心娘娘您難過。”
“再難過的日子我也活下來了。”蕊喬幽幽一嘆,“何況只是而今?”
她笑著撫摸木槿的臉頰,“只是你們跟著我,無異於刀口舔血,現在若是及時抽身,怕還來得及,我瞧著殷世德是真不錯,如若你願意,早些出宮吧,在這上頭,芸舒比你們幾個都要有主意。”
木槿傷感道:“奴婢何曾不想?!只是但凡上官家還在一日,奴婢就沒有自由的一天,哪怕奴婢出了宮,就憑上官家的手段,整垮一個刑部尚書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奴婢已經連累了家人,不想再連累別人。因此奴婢去哪裡都不安全,奴婢唯一的出路就是希望娘娘能贏,奴婢也會幫著娘娘,直到咱們都安全的那一天為止。”
蕊喬望著她笑:“你呀,還真是實誠,這個時候怎麼也該拍個馬屁逢迎一下,你倒好,私心都說了出來。”
木槿嘿嘿一笑:“反正娘娘什麼都知道。”說著,她鬆了口氣,“從前崔嬤嬤派人過來,奴婢不但心裡打鼓,也總覺著對不住娘娘,現今這樣和娘娘有樣說樣,像極了從前在鍾粹宮當差的日子,忙裡偷閒,鬥草踢毽子,和娘娘一個被窩裡說話……奴婢的要求不高,做人本著良心,再也不用撒謊過日子就好。”
蕊喬眯起眼尋思了一會兒,道:“對了,那崔嬤嬤最近可還來找過你?”
木槿被她和皇帝知道了是儲秀宮安插的內線,但儲秀宮並不知道她和皇帝都看穿了,這對於他們當前的形勢來說,是大大的有利。
木槿坦白道,“還沒有。那日淑妃跟著太后一起走了,儲秀宮近日都不曾有過動靜,剛開始幾天,太后都免了大傢伙的請安,這幾日才好,有意思的是,賢妃那裡的杜依人一出事,說是下半身癱瘓了,長春宮裡另一位儲娘子病了那麼些年突然間就好了。”
蕊喬回憶了一下:“本宮記得,當年她初進宮也是一個顧盼多情的美人,只是她父親的官兒雖然不大,好歹也是戶部的,這些年她竟只混了個娘子,想必這當中有咱們不知道的事。”
木槿點頭:“後來陛下去長春宮看了一下杜依人。”說這話的時候,木槿略擔憂的打量蕊喬的神色,因為自打她小產以來,皇帝還沒有來過,好幾次木槿派小福祿去找海大壽打聽,或在未央宮前轉悠,都說沒見到陛下的本人,木槿也是無法。
見蕊喬面上神色波瀾不驚,木槿繼續道:“見杜依人的時候恰好見著了儲娘子,聽說她大病初癒,陛下以為須得讓杜依人好生休養了,便叫儲娘子搬到披香殿去住。那位儲娘子也是膽子大的,趙氏才死在披香殿,她後腳就住進去,也不忌諱。”
蕊喬笑道:“忌諱什麼?闔宮哪處沒死過人?就說咱們合歡殿,從前先皇在的時候,就不知有多少紅顏薄命在此處。”
木槿縮著肩膀道:“娘娘您別說了。”
蕊喬道:“這個儲娘子有意思,忍辱負重那麼多年,轉眼又住到披香殿去,是個有膽色的。”
“對了。”蕊喬吩咐,“改日裡遇見崔嬤嬤,記得儘量做得自然一些,一定要偷偷告訴她,就說本宮的胎沒事,孩子還在。”
“啊?”木槿嘴張得老大,“娘娘,您這是——?”
木槿擔憂的看著她,眼看又要啜泣:“娘娘您是不是思子成狂?”
蕊喬仰天躺倒,給自己拉好了被子,勾起了唇角,笑意淺淺道:“就讓大家以為本宮是思子成狂好了,你就對她說本宮並沒有滑胎,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唯有陛下和我,還有幾個心腹。崔嬤嬤一定會回去如實稟告的,至於信不信,那是她們的事,本宮只負責下餌,畢竟釣魚這種事,除了拼耐心,也要講運氣,咬不咬鉤就看她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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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太后的心裡面一團亂麻,她以前知道李巽去求娶傅琴繪只當他是年幼,受了哥哥們的影響,從眾罷了,今日才知道竟是李巽用來牽制傅琴繪的手段,好讓李泰不受傅琴繪的矇蔽,也讓先帝下決心殺了傅琴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