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指著她,怨其不爭:“就是讓你寵的,慈母多敗兒,朕從今日起不會再縱容他。”
“那好。”蕊喬也對著皇帝梗起脖子,“陛下要罰,連臣妾一併罰了吧,他是我生的,他犯了錯,便是臣妾沒有教好,他跪多久,臣妾便也跪多久。”
永邦已被人從凳子上攙扶了起來,見蕊喬為他求情,不耐煩道:“不要你管,都說了我的事不要你管,你怎麼那麼煩!”但是抬起頭,不經意間瞥見蕊喬額角的小傷疤免不了想起木槿說的,心頭震動,垂下頭再難開口,像是喉嚨被什麼給堵住了。
蕊喬沒有理他,只自顧自的跪著,雨勢做大,勢如傾盆,木槿擔心蕊喬的身子,在一旁撐開雙手擋在蕊喬的頭上,但根本毫無用處,蕊喬仍是渾身溼透了,直到一個時辰後,終於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被人抬走之前,靠著僅剩的神智,蕊喬對永邦氣若游絲的說道:“你不認我這個母親,可以,我也權當沒有生過你,從今以後,你不是我兒子,我也不是你母親,你再也不必來關雎宮請安了。”說完,便闔上眼被人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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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永邦心頭猛跳,不安極了,本以為皇帝震憤之下會遷怒於他,誰知道不過是罰他去奉先殿抄經,說是皇貴妃回去之後就燒了起來,讓他抄經為懿如皇貴妃祈福,永邦只得在奉先殿裡百無聊賴的每天和經書打交道。
永定知道他無聊,時不時的去看他,有一回,拿著從莊妃那裡順來的桂花糕送去給他吃,道:“大哥哥,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來啦。”
永邦看他爬在窗戶上,怕他摔著了,將他從外面抱進來,道:“仔細跌倒了,你個皮猴兒。”
永定嘿嘿的笑,把盛有桂花糕的碟子送到永邦眼前:“大哥哥吃!”
永邦從盤子裡捻起一塊往嘴裡一塞,只咬了一口就悻悻的放回原處。
永定問:“大哥哥,你怎麼了?是因為被關在這裡太悶了嗎?其實你出去吧沒事的,父皇不知道。他不會來檢查的。”
永邦搖頭:“不是,是桂花糕不好吃。”
“啊?”永定吮了一把手指,“我覺得很好吃呀。”
永邦嘀咕道:“沒有母親做的好吃。”
永定‘哦’了一聲:“那可沒轍了,母親病的厲害呢,沒法做給咱們吃,父皇正天天守在她的床前,聽木槿姑姑說,母親的燒怎麼都不退,她和莊母妃眼睛都哭腫了,父皇也不回未央宮批摺子,都帶回關雎宮呢。”
永邦一聽臉色驟變,推開門就要出去,卻被外面的侍衛攔住了,永邦道:“給我起開。”
侍衛蹲下行禮:“殿下恕罪,陛下有令,命殿下這段時間就在奉先殿內靜思己過,什麼時候出的來了,屬下一定第一時候為您開道。”
永邦氣的咬牙切齒,招手道:“過來,我問你,皇貴妃是病了嗎?”
那侍衛一臉尷尬,支支吾吾道:“這個……屬下不清楚。”
“不清楚就去給我問清楚!”永邦踹了他一腳,“快去!”
那侍衛只得老實道:“是,屬下聽說皇貴妃自那日勤政殿前淋了雨便一直病著,至今未愈,屬下這就去給殿下打聽。”
永邦悶悶的‘嗯’了一聲,轉頭打永定道:“你也快些回去吧,母親病著呢,父皇找不見你該著急,這個節骨眼上,別給父皇和母親添亂子。”
“是。”永定正兒八經的點頭,大哥哥的話,他一向最聽了。
忙屁顛屁顛的跑了,待他走後,燕昭容偷偷摸摸的來了一回,永邦避而不見,6燕在窗外輕聲道:“陛下守著皇貴妃的身邊寸步不離,不知道我過來,眼下他什麼都顧不上了,你就讓我看看你好不好,知道你沒事我就回去。”
“不必了,我很好,勞燕昭容掛心了。請回吧。”永邦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你怪我是吧?”燕昭容幽幽道。
“不敢。燕昭容請回。”永邦語氣生硬,她只有訕訕的回去了。
永邦一夜未闔眼,躺在榻上直翻來覆去的攤烙餅,腦子裡不斷回想著那日木槿說過的話,越想越煩躁,翌日一大早便踢開門吵著要去關雎宮請安,門口的侍衛還是不讓,永邦知道父皇這條路子走不通,便讓小福祿去慈寧宮請太后的意思,太后問小福祿:“祿子啊,照你看,這臭小子可是真心悔過了嗎?該不會是專程趁著他母親病著的時候去床前去說些教人生氣的話吧?而今他母親不妥,若是再聽到這些,只怕病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