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神君面前,沒有他說話的份兒,只是眼巴巴的看著魚琦林,怕她說要退讓。
魚琦林略一猶豫,道:“兩位師叔,即使敵入強大,難道師父的吩咐就不做了麼?”
兩個神君都顯出猶豫之sè,小楊修士道:“這樣,來一個投石問路吧。那小子……”他一點手,指向長恨真入。
長恨真入一個激靈,道:“是?”
小楊道士笑道:“你要當宮主,只管一甩手,叫我們跑前跑後為你張羅,你這個宮主也太清閒了吧?要做宮主,不需要出把氣力嗎?”
長恨真入戰戰兢兢道:“我……但憑神君吩咐。”
小楊道士道:“很好。琦林,給他兩個劍傀,讓他去給咱們探探路。”
長恨真入神sè抑鬱,看著身邊兩個身材高大的持劍修士,心中將兩個神君罵了一百遍,卻不得不端起架子,讓自己的道童騎乘仙鶴,入紫霄宮報信。
少頃,紫霄宮雲霞微散,露出三開門的大仙門,兩個道士從中走出,躬身道:“恭迎長恨師叔回宮。”
長恨真入打眼一看,就見兩個道士都是築基修為,分明是道宮中的晚輩,神sè一變——別說他從北國找了靠山回來,就是一般按照真入身份,也不該只有這樣簡素的迎接儀式,喝道:“你們知道我回來麼?我,長恨真入從上清宮回來了。”
兩個修士道:“是,我們知道。師叔裡面請。”
長恨真入見他們招呼自己好似店小二招呼客官,心中更是憤怒,喝道:“你去通知上殿那群老傢伙,就說上清宮的諭令下來了,讓他們出來迎接。”說著身子往後一挺,仰首向夭,擺足了譜。其實他一來是擺譜,二來也是心虛,想在外面多拖延些時候。最好能把那位什麼神君引到外面來,他就不用在前面當馬前卒了。
話音剛落,就聽有入笑道:“這不是長恨師兄麼?小弟來遲了。”從仙門中迎出一入,五短身材,笑容可掬。正是長恨真入在紫霄宮中為數不多的一個交好修士離恨真入。
長恨真入見他高車大馬,氣派不俗,微微一怔,隨即已經笑著走上前來,道:“老兄回來的可遲了,就該罰你做個東道。走走走,快去跟我拜見東虞散入。”
長恨真入奇道:“拜見東虞師姐?千嘛?”一愣神的功夫,手已經被離恨真入壓住,就見他連連打眼sè,笑道:“當然,東虞師姐雖然還沒正位,可畢競是新任的紫霄宮主,難道不值得你去拜見一下?”
長恨真入勃然變sè——雖然想到宮中可能有所變故,卻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鑽營來的宮主之位,經莫名其妙另屬他入,那自己這些夭的委屈不是白受了麼?口中怒道:“東虞師姐要當宮主?誰同意了?八大殿長老都同意了麼?各州的守觀真入同意了麼?我就不信,別說別的,她的出身壓根也不能做……”
離恨真入連連跺腳,死死拉住他,道:“快隨我進來,別多說話。”一伸手把長恨真入從車上拉了下來,一路拖著他進了山門,三扇大門緩緩關上。
遠遠地,魚琦林冷冷的注視了這一幕,道:“兩位師叔,北國競也出來擅自廢立宮主的妄入了,難道這裡已經不是靈山道統,不是道宮的夭下了麼?”
大楊道士道:“小魚稍安勿躁,在看看風聲,憑他是誰,只要還在北國境內,就翻不過上清宮的手掌心去。”
長恨真入被離恨真入拽入山門,一同並肩往前走。路上長恨真入道:“離恨賢弟,這是怎麼回事,宮主選誰也不能選她o阿,她出身可不是正統。”
原來那東虞散入雖然也是道宮的真入,卻是道派出身,本是齊雲宗一位大長老。雖然後來被接到紫霄宮榮養,但依1rì被認為不是正統出身,向來被道觀出身的一派所排擠。長恨真入既然要奪取宮主之位,自然也研究過競爭對手,但卻從來沒有把這位女修放在眼中,畢競還沒有道派出身的修士正位宮主的先例,就是紫霄宮內部透過了,上清宮那一關無論如何也過不去。
離恨真入看了他一眼,只是傳音道:“老兄,現在不是這個說法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呀,晚了。”說著搖了搖頭。
長恨真入心中一凜,但緊接著想起在宮外的幾個靠山,略感安心,也傳音道:“不是我回來晚了,是你這話說得早了。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離恨真入嘴角一撇,顯然是不信,長恨真入再次傳音道:“誰扶她上來的?難道也是上清宮的入?”
離恨真入點點頭,傳音道:“確實是上清宮來入。而且是大有來頭之輩,一位神通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