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歲數還不夠大,沒有足夠的積累,也沒有舒斷念那樣爹給的幾十年功力,她的武功,全憑日復一日的苦修,以及她那上好天賦的加成作用。
柳真真這邊,她似乎只是一味地躲閃著岑蓮的進攻,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擊,而她的臉上,那一雙美目之中卻深邃如海,似是隱忍著什麼。
趙以瀾忽然明白過來,之前她被柳真真在地牢發現時,柳真真為何會謹慎成那般模樣,不肯放照理說並不知情的趙以瀾離開。她只是太過在乎。十四年的養育之恩,陷進去的人不僅僅是岑蓮,還有柳真真。柳真真看著岑蓮從從四歲的小女孩長成如今這般模樣,整整十四年,又怎會沒有一點感情?她對岑蓮,或許真有著母女之情。然而,她跟岑蓮之間,卻因爹孃之仇而始終隔著什麼,岑蓮因敬重而一向尊稱她為“尊主”,唯有今日,情緒太過激動時才喊了“師父”,而她自己呢?不敢付出真心,卻很難不付出真心。
趙以瀾微微一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柳真真這人了。不過,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將柳真真拿下,其餘的都可以之後再說!
趙以瀾趁著那邊正在纏鬥,忙走到作壁上觀的舒斷念面前,正色道:“懇請舒閣主出一臂之力,將柳真真拿下。”
舒斷念笑了,眼角飛揚,一種渾然天成的屬於男女莫辨的中性之美。
趙以瀾恍惚地想,他出門在外確實應該戴上他那個鐵面具,不然這種臉在外頭走,不知要招惹多少爛桃花。她還記得一年多以前她初見舒斷念時他的模樣是很俊美,但絕沒有如今這麼張揚而具有傾略性,再長個一兩年,還不知要迷惑多少男男女女呢。
舒斷念道:“本座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