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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經心,但卻聲音卻很有底氣,暗含威儀。

我這才向他們微微俯身款款行禮,緩聲道:“佛予蝶見過兩位前輩。並非是我不肯言語。而是觀棋不語,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青衣大叔見狀將直眉皺起,略微有些不悅,“既然你懂禮儀,見了老將軍為何不行跪拜之禮?”

我故作詫異地反問:“我為何要行跪拜之禮?”

青衣大叔將眉擰得更緊。語氣也重了些。“因為你是項家未過門地兒媳。而他是老將

我便對他微微笑道:“既然我還不是項家地兒媳。那就不必對項家地家長行禮。雖說是老將軍。但早已退閒於家再無官職。我就更不必行什麼跪拜之禮。我剛才行禮。也只是因為你們地年紀足以稱得上是我地長輩。用行禮表示尊敬。”

說罷我又朝老將軍俯頭行了個禮。道:“而這一禮。是專程感謝老將軍這兩天對我所盡地地主之誼。也感謝您為我治好嗓子與手筋。”

老將軍終於略微側頭掃了我一眼。他那不是鳳眼。而是虎目。上次我光顧著看項逸南那美麗地母親。對他地相貌都無暇去看仔細。只記得他大概地輪廓。記得他在相貌上與項逸南沒有一絲相似地痕跡。

如今再看。他臉上雖然除了那張緊抿地薄唇之外與項逸南毫不相似。但那同樣不怒自威地架勢。一看便知是父子。只是鳳眼比虎目少了幾分溫度。而虎目比鳳眼添了幾分剛毅。

老將軍抬手指向對面地青衣大叔。對我道:“老夫如今地確是身無一官半職。但他還尚居正三品大理寺卿之位。那你是否應該心甘情願地向他行跪拜之禮?”

大理寺卿?掌刑獄,判案理,倘若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那就相當於最高人民法院首席大法官?但是在古代審案,可不會講究什麼人權……

等等,同大理寺卿一起在此候著我,這是什麼意思?

我背心沒來由的騰起一絲寒意。久疏運動的雙腿不自覺地有些發軟。這項府,果然也很兇險的樣子……可手腕上被冷連噬咬過的痕跡,依舊在很有存在感地向我提醒鎮定,鎮定,你如今誰也靠不得,只能靠你自己。

我只得讓自己混噩許久幾欲秀逗的頭腦高速執行

裝柔弱?扮無知?或是被嚇得突然間暈厥過去?

但眼前這兩個人定然老謀深算,此番又擺明了想要興師問罪的架勢,我那點雕蟲小技怕是毫無用武之地。而我也尚且不知,到底是在哪個環節被他們抓到了把柄……

算了。不如豁出去。本色一點,免得又引起多餘的猜疑。

但見那青衣地大理寺卿。雖說身居要職,雖說正與老將軍平起對坐,但在老將軍說話時他那斂容屏息的神情,很明顯就是對老將軍心存敬畏……

我便又對那大理寺卿微微俯身行了個禮,面帶歉意地對他說:“大人有禮。不過既然我對老將軍都尚未行跪拜之禮,若是當著老將軍的面對您行此大禮,不知大人能否受得起?”

大理寺卿面色微青,但也只是抿唇不語。

流水一般地琴聲嘎然而止,滿室只聽見茶水煮沸的聲音。

我這才向撫琴之人望去,看見一抹天青色的身影,還有一張熟悉的容顏竟是青箏,她正抬頭冷冷地看著我,清妍的臉上是與大理寺卿相同的表情。

青箏她怎會在項府裡?!

我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但背心的寒意更甚……完了完了,看來今日,天將亡我也!

這時,老將軍已朝那邊煎茶的人吩咐道:“你們先退下去。”爾後又對那大理寺卿說:“這盤棋暫且擱置,咱們待會再繼續。”

大理寺卿點點頭,竟起身攜同青箏一道退出了茶室。

茶室裡突然變得空寂。

這是……要單獨審訊?

老將軍起身行至茶桌前,端起一隻已被斟上剛煎好的香茶地茶盞,狀似隨意的地說道:“別以為你是逸南認定的正妻,你就可以像在將軍府一樣為所欲為。既然來了項府,就得懂我項府的規矩!”

我極力讓自己也顯得波瀾不驚,“老將軍言重了,我區區一介民女,豈敢在項府為所欲為?俗話說不知者不為罪,我剛進項府。也不知老將軍有何規矩,只要老將軍肯說與我聽,客隨主便,那我理應遵循。”

既然你注重禮儀,那你身為主人又是長輩,故意刁難我這個客居於項府的小女子。豈不是顯得很沒風度和水平?好歹也曾做過護國大將軍,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看輕?

他終於放下茶盞,轉過身來朝我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