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骸,你沒有選擇,你不給我藥,我頂多不殺你,而你卻要眼睜睜地看著靈狐族族長香消玉殞,我覺得我已經讓你佔了很多便宜了。”
“哼,你想威脅我?!”蒼骸拿起剛才發下的日濯劍,再一次向自己的胸口刺去,只一瞬間,鮮血濡溼了蒼骸的前襟。
“!”所有人都在極度的震驚中默然不語。
“我蒼骸是什麼人,怎麼會受人威脅。”蒼骸笑著拔出日濯劍,血紅的液體順著劍身一點點滲入雪地,“你不殺我,我可以自殺,大不了是一拍兩散的後果。到時,我和小靈至少還可以在地府相遇,而你和淵冥卻要陰陽兩隔,到底是誰更悲慘,我想不需要我言明瞭。”
狡黠的笑容在蒼骸的嘴角綻開,他是在賭,賭淵炙對淵冥的情,不過事實上也是他這邊的籌碼比較多,所以蒼骸並不是很擔心。
淵炙沈默了很久,有很多念頭在他腦中冒出,然後又被他掐滅,當蒼骸再一次開口催他快點決定時,他終於開了口:“你把解藥和藥引給我,我給你解藥和靈狐族族長要的嚴子墨,你看如何?”
又是很長的沈默,壓抑的氛圍幾乎要把所有人都壓垮了,直到蒼骸突然笑出了聲,眾人心中的沈重才得以緩解:“好,交易成立!”說完這句話,蒼骸又是一陣讓他人不明意義的狂笑,只是若有有心人認真聆聽,也許是能聽出那笑聲中不為人知的悲涼的。
交換解藥的過程是異常緊張的,不管是蒼骸還是淵炙,都不希望露出一點點破綻被對方偷襲了去,於是,這個交換的過程在旁人眼中是異常漫長的。蒼骸用日濯劍割開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入淵炙拋給他的白玉瓶中,一滴,一滴,一滴,直到灌滿,與此同時,嚴子墨也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他被神獵族計程車兵攙扶著,一小步,一小步,挪向靈狐族所在的方向。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眾人以為這場解藥和人質的交換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的時候,嚴子墨被那兩個士兵重重地推了一把,蒼骸和淵炙也同時做出了一個拋接動作。也就是一瞬間,待眾人反應過來之時,嚴子墨已經被蒼骸接在懷中,而雙方手中也已經拿到了彼此想要的解藥。
把嚴子墨和解藥都交給雪靈,蒼骸悄聲地在他耳邊囑咐了一句。一開始
雪靈還有些不明白,但想了想,他朝蒼骸點了點頭。
“今天的事就到這吧,我們走。”淵炙說完這話,就準備帶著神獵族眾人離開卻不料身後蒼骸出聲制止,淵炙覺得有點好笑地轉身再次面對蒼骸,“怎麼,想在這種形式下開戰?不利的可是你們。”
“的確。”蒼骸看看仍為服下解藥的雪靈和幾乎奄奄一息的嚴子墨,認同了淵炙的看法,“今天當然是不用開戰了,小靈這裡沒有什麼損失,倒是你們的目的都沒達成。你真的肯就這樣回去,淵冥肯定要被你氣瘋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淵炙用打量的神色望著蒼骸,久久的,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情緒一瞬間激動起來,“別以為我會拿小冥的命開玩笑!解藥的交換本就是在雙方信任的條件下進行的,如果我使詐給你假貨,那我也要提防你給我的解藥有假,那交易根本不成立!還是說,你就是那種可以拿喜歡的人的性命來開玩笑的敗類?!”
“別激動,我只是為了更保險。真是,每次只要和淵冥有關的事,你的腦子就跟短路了一樣。”蒼骸用眼神示意雪靈現在可以服解藥了。
雪靈無奈地搖了搖頭,服下了解藥,方才蒼骸對他說暫時不要服用解藥的時候他就知道蒼骸在思量什麼了,那時他在心裡就否定了蒼骸的想法,可他還是選擇聽了蒼骸的話。也許他心裡也是有那麼點害怕的。害怕那真的不是什麼解藥,害怕死亡帶來的無可奈何,害怕自己死後那些族人會變得無所依靠,害怕……雪靈突然覺得自己變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開始懼怕死亡了,如果是過去的他,如果他還是那年在後嶺山和淵冥相遇的那個雪靈,那麼“生又何憂,死有何懼”,只是現在他卻已經不是那個他了。
看著服下解藥後臉色漸漸變好的雪靈,蒼骸道:“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似乎就這樣以神獵族無奈的慘敗和靈狐族的完勝收場。可就當所有人都這麼認為的時候,卻又一個傷痕累累的人趕到了此地,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在雪靈耳邊闡述了一個讓雪靈不可置信事實。而就在此時又有另一人遇見而來,他的聲音響徹在這片天空下:“淵炙,我將今日之事交託給你,你就給我這樣一個交代?”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那個從天而降的白衣男子身上。而下一刻,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