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肯定會放在我的身上。現在有下弦月的裝扮,就算暴露了也沒事,它不是很喜歡把魔法少女折磨致死麼,應該不會讓我死的那麼輕鬆,有一絲機會,索倫就可以出手了。”
波魯裘斯皺眉道,“我也……”
“不,西瓊的計劃才是最優解。”吉爾特開口,“帶著你們跳了太多次,我沒有辦法提供更多幫助了,等會兒如果不是瞬殺,而是發生短時間的交戰,還得考慮到賭場的那頭龍會從背後衝過來攪局,這裡只有波魯裘斯你能暫時攔下它。
還得想辦法在賭場的血族反應過來之前,殺掉亞丘卡斯撤離。甚至做好西瓊和索倫都失去戰力的準備,那麼星和塞拉瑟斯兩人,就得準備好收拾殘局。保險起見還是透過間隙暗算為妙,恕我直言你們的水平還不足以和一個巫妖正面鬥法的。”
沒有人有異議。
“索,索倫……”司寇德死死揪住索倫的袍子。
“沒事,沒有一槍解決不了的問題,解決不了就兩槍。”索倫攥緊了長槍。
西瓊也準備好了。
“那麼,就開門了。”吉爾特撥開迷霧。
賭場的地下地牢中,
血族賭場經理恭敬得彎腰跟隨在白袍的青年身後。
這青年有二十來歲年紀,背頭的金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祖母綠的眼眸,相貌非常英俊帥氣,嘴角微微上揚,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愉悅表情,袍子下隨身穿著秘銀打造的修身鎧甲,修長的十指上戴滿了五顏六色的大寶石戒指。
這配飾雖然稍顯土氣,但也是不得已為止,畢竟不是這個王國的王戒,就是那個公爵領的紋章。有時候頂著一堆頭銜的加護,就不得不承擔這種略顯沒有品味的痛楚。
單從外貌和氣質來看,亞丘卡斯,就是個純粹的年青貴族,全然不具備王的威勢,也沒有白袍該有的氣場。反而像是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但這並不妨礙賭場經理敬畏到把腰彎成一個銳角,幾乎就俯身去親吻他袍子的地步了。
“都在這裡了?”亞丘卡斯打量著地牢。
這原本是囚禁一條紅龍的地牢,空間很大,周圍施加了各種結界和守護防止它逃離。但前些日子卻被人闖進來將紅龍劫走了。雖然後來查清楚來犯者是四代的龍王,大議會那邊也沒在意。但賭場可不敢對真正的主子隱瞞,是有莫名的詛咒先侵蝕了周圍的結界才讓紅龍輕易逃離的。
“是的,陛下,這種詛咒會逆著魔網腐蝕魔能,所以我們把龍地牢單獨隔離開了,外圍加了封印,內部改造成一個閉合的迴路,定期投入水晶將詛咒的蔓延控制住了。但是,暫時還沒法完全清除。”雖然已經是死人了,血族經理還是有種腦門滲汗的悚然感。畢竟他太清楚面前這具皮囊下面,是個多麼扭曲的玩意了。
還好今天似乎不是他的死日,至少此時亞丘卡斯沒和他計較。
“奇怪的因果律,”亞丘卡斯張開雙手的食指和拇指,在眼前比劃成一個方框,檢查著地牢中的狀態,“沒有見過的編織法……粗糙但是很有效……可好像還沒有寫完……”
見對方沒在意自己,血族經理鬆了一口氣,隨即好像眼角有什麼東西晃動了一下,下意識偏頭看了一眼。一個下弦月,突然出現在他身旁。
是首相派來傳令的使者嗎?
亞丘卡斯放下雙手,察覺到什麼似的,皺著眉轉過身,看著十米外的西瓊展開卷軸。
而另一個下玄月舉著一杆長槍從他背後的虛空中跳躍出來。
“王血的末裔將在公平的決鬥中殺死亞丘卡斯……”西瓊念道,隨即她的脖子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亞丘卡斯掐住了。
她準備的魔法,詛咒,守護,道具,卷軸,沒有一個啟用的。
因為‘公平的決鬥’被觸發了。
“並孕育出能帶領人類實現最終復興的真正領袖。”亞丘卡斯重複道,隨即盯著下玄月的面具下,同樣祖母綠的眼眸,右手發力一握折斷了少女的脖子。
“艹————!!”
索倫怒吼著刺出長槍。
他是想把弒神之槍念出來再發動全力刺出去的。
但在這個瞬間,
難以抑制的恐懼和絕望從心田中滿溢位來,把龍槍注滿了。
於是隨著一道金光迸射出去的槍鋒,被接住了。
亞丘卡斯只用一隻左手,捲起白袍包裹住槍尖,就將刺向自己後腦的長槍給捉住了,甚至都沒有給這先鋒軍的神器一個眼神,突然扭過頭,對著虛空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