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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割首

了吧。每輛馬車上,只有一個傷勢輕一些,眼睛瞎了胳膊斷了那種,計程車兵擔任車伕,駕著馬車緩慢得前進免得顛簸把車上的傷員們給顛死了。

除此以外還有四五個步行跟隊的牧師,一邊走一邊歌唱,揮舞著權杖,向傷兵身上灑下銀色的粉末,時不時給某個咳著血快不行的喂一口藥,吊住他的命。

精靈對自己的傷兵倒是不錯,畢竟他們人口少,珍惜老兵啊,哪像帝國的貴族啊,唉,不提了,想想都來氣……

索倫搖搖頭驅逐雜念,寧神仔細聽了一下,歌聲有兩個調子,也就是說有兩個魔法,一個調子是醫護兵的精靈牧師們在唱著的,大概是在維持治療傷員的病情。還有一個調子是從領頭馬車上,領隊的法師唱出的,伴隨著歌聲的韻律節奏,法師權杖上的祖母綠寶石散發出一圈圈的波紋籠罩車隊,或許是某種防護結界,剛才就是這光芒讓索倫注意到對方的。

“是從一線運下來的傷兵,”馬糞壓著嗓子朝索倫說道,“應該是送去神殿治療的。聽說精靈只要不是即死,再重的傷送回他們主神的神殿,死亡都無法將他們帶走。所以得儘量把腦袋砍下來。”

難怪以精靈的兵員,能在和帝國的正面戰場支撐對峙幾百年,還要一批批送新人過來填戰壕了。

還有比戰場練級更快的地方嗎?

哪怕最初是戰鬥技巧比人類還不如的少年,經歷幾次重傷瀕死,再青澀軟弱的少年,也能在戰場中成長為一個真正的佈滿疤痕戰創的男人了。

無鼻拔出刀,看了索倫一眼,“得宰了他們,把腦袋割下來。”

索倫張開口,但最後沒說話,緩緩得點點頭,握住星刻劍。

其實他知道,現在忍著,坐視這隊傷兵過去才是最理智的做法。畢竟萬一節外生枝,引起其他精靈部隊的注意,那這幾十號人的命就要喪在這兒了。

但他在和無鼻對視的那一刻,就理解了死兵兵頭的想法。

已經賺了。

今晚真的已經是血賺了。

人類的命,死兵的命,就是和精靈的命不能相提並論的。

如果沒有索倫幫著開掛,一顆精靈的首級,到底要多少死兵才能換回來啊!十人?二十人?一百人?就算拼個半死頂著箭雨衝到陣前把精靈砍倒,要是不能把首級砍下來,等人家拉回去治一下又是一條好漢。好嘛,那之前所有付出犧牲替你做擋箭牌的死兵,就統統白死了。

無鼻這樣,一直一直從戰場上苟延殘喘下來的老兵,是絕對無法坐視這麼多就差一口氣的精靈傷兵,從自己的眼前被撤下去救活的。

今晚為了自己多活一晚上,放任這五百個精靈生還的話,那前線至少有五千個弟兄,恐怕死都不能瞑目。

所以去特麼的隱忍!掉那馬的剋制!淦你孃的大局為重!

“有的賺就再多賺一點!風翔炮!”

激射的風刃在第一個瞬間撕開陰冷的夜幕,一擊將領隊法師連人帶杖切成兩段。

接著伴隨著抽搐的斷肢人型,向夜空中激射出的動脈血,散發出的嘩嘩的悅耳血風聲中。

披甲執堅的鋼鐵的鬼,從夜幕中衝出來,將飄蕩著悠揚歌聲的山麓,再一次化為響徹呼號慘叫的血河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