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遠不是它們的對手,只能痛罵狼狽為奸,這個成語就是這麼來的。如果說,海藍獸就是狽獒的話,就能解釋它們為什麼如此聰慧了,的確,是個很有可能的假設……”
岳陽看著岡拉道:“岡拉,很聰明嗎?”
沒想到,他剛說完,岡拉很高傲地一昂頭,竟然發出“哼……”的一聲,岳陽又是一陣愕然。
岡日又給大家盛滿飄香熱酒,道:“我能告訴你們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其餘的線索,你們多半能從別的資料中查到。當然,如果你們能找到戈巴族的後人,或許他們能告訴你們更多。”
岳陽訝然道:“戈巴族的後人?他們不是全都去了香巴拉嗎?”
岡日道:“誰說的?小夥子,你要搞清楚光軍和戈巴族的關係,光軍是由戈巴族人組成的,但並不是光軍就代表了全部戈巴族人!當年戈巴族加入吐蕃王朝,就被分作了三支,最強壯計程車兵挑選加入光軍,普通士兵則留在普通的軍隊進行混編,其餘的族人依然是百姓。帶著四方廟珍寶一夜消失,後來又建立帕巴拉的,只是光軍!而戈巴族人,依然輾轉生活在高原,不過,他們也不得不隱匿行蹤,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說著,岡日露出一絲悲愴的笑意,道,“就在解放前,還有人見過戈巴族人呢,說他們就像那些達瑪人一樣,生活在喜馬拉雅山脈腹地,過著最原始的刀耕火種、逐水木而棲的生活。”
“他們為什麼不跟著光軍離開呢?”岳陽震驚道,“難道說,連他們也不知道光軍去了哪裡?”
岡日點頭道:“是的,光軍的消失是很突兀的。那些戈巴族人在光軍走了之後,生活很是悲慘,他們自詡為被流放的民族,原本該保護他們計程車兵——戈巴族和吐蕃王朝的最強支柱,就那麼消失了。王朝大廈傾覆的同時,戈巴族也遭到極大的打擊,能夠殘延至今,也算是一個奇蹟。”
岳陽心中充滿了疑問,只聽卓木強巴道:“謝謝你,這些資訊對我們來說,真是太重要了……”
“等一等1岳陽突然打斷,他滿臉疑慮,看著岡日,嚴詞詢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卓木強巴和胡楊隊長都是一愣,看向岳陽。岳陽道:“強巴少爺,這裡面有問題。你想想,為什麼他會知道這麼多事情?這些事,我們研究調查了這麼久,可是卻從未聽說過的!在那些前人研究的資料中,也沒有提到過。”他又面向岡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這些訊息的?你為什麼會住在我們上山的路上?你究竟是誰?你……”
卓木強巴制止道:“夠了,岳陽,不要胡亂猜疑,你……你太沒有禮貌1他不知道該怎麼批評這個愛刨根問底的小夥子,更糟的是,他也產生了和岳陽同樣的疑問。
岡拉一見這個年紀不大,又不是很熟的小夥子敢質疑岡日,它霍地就站在了岡日身前,這次,眼裡閃過凌厲的殺氣,明明站著沒動,卻給人感覺它隨時會撲上前來。不知道為什麼,岳陽竟然感到有些害怕。
岡日一抬手就按住了岡拉,哈哈笑道:“小夥子,你們調查研究帕巴拉和光軍才有多少年?”
岳陽一時語塞,岡日道:“我聽說,當年探聽到帕巴拉神廟的人,不過是從說唱詩人口中聽到了一段傳說,真正追溯起來,還不到兩百年曆史,而我們國人得知帕巴拉的時候,已是清末民初,堪堪百年而已。你可知道,我們家族和光軍糾纏在一起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千年!一千年哪!從他們失蹤的那一天起1
岳陽突然想到了什麼,肅然起敬,道:“你……你就是戈巴族後人1
岡日微笑搖頭道:“小夥子,別那麼自信,這次你就錯了,我不是戈巴族後人。”他難掩臉上的蒼涼,嘆息道,“但是我們家族,卻揹負了和戈巴族後人同樣的命運,所以,我能感受到那些被遺棄在高原的戈巴族後人的遭遇。他們經歷的一切,和我們家族的經歷,應該是很相似的。”
岳陽道:“你們究竟是?”
岡日露出悲痛的神色,岡拉嗚嗚著,用大腦袋抵在岡日胸口,輕輕地蹭著。胡楊隊長道:“夠了,岳陽,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岳陽停止了詢問,突然回憶起呂競男曾經指導自己時說的話來:“記住,岳陽,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你在詢問時,必須分清楚什麼時候是在審訊敵人,什麼時候是在和朋友對話。詢問,也需要很高的技巧1
就在卓木強巴不知道怎麼向岡日表達歉意時,岡拉突然自岡日懷裡站起,警惕地望著門外,耳朵也豎了起來,微微轉動,似乎在捕捉空氣裡的資訊,忽地對岡日吠了一聲,聲音如此響亮,連卓木強巴都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