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木強巴道:“導師的意思,是說……啊,明白了!如果德軍知道福馬所獲得的地圖是在古格的密室中發現的,而且還知道密室裡有另一個未被取走的箱子,當他們循著福馬手中的地圖無法找到入口時,就想返回古格取出另一個箱子,也就是……”
“我們手中的另一幅地圖1巴桑和張立同時道。
方新教授點頭道:“可以做這樣一個假設。”
卓木強巴激動道:“那就是說,我們已經掌握了通往帕巴拉神廟的唯一地圖?”
方新教授遲疑道:“可以這麼說,但是……問題也正出在這裡,這幅圖……”說著,電腦上出現了他們在古格密室裡找到的那張狼皮地圖,那猶如北京詳細交通圖的地圖,“實在是無法破解,起初我還是小心地發出部分影象,後來我狠了狠心,將全部的圖紙都發給了那些破譯影象密碼的專家,能諮詢的都諮詢了,包括呂競男反饋回來的訊息,那些研究了一輩子西藏的專家們,也都對這幅圖一籌莫展,所有的專家,他們的結論都是一致的,沒有哪幅圖,沒有任何一幅指引方向的圖會被繪製成這樣。其中八成的專家,根本就不願意深入研究這張地圖,他們只看過一眼便告訴我,這明顯的偽地圖。所以,我們的線索也就到此為止。”
卓木強巴再次仔細觀察這幅圖,密如蛛網的線條分佈在圖上,不少線條被塗以顏色,而旁邊有奇怪的符號,整幅圖上沒有一個文字,那些符號極具象形性,與古藏文是完全不同的,也可以說,那畫的就是一些抽象動物。卓木強巴再次陷入了困惑之中,目前他們所接觸的到的,僅僅是文字元號,就已經有四、五種之多,他們唯一有所瞭解的僅有古藏文一項,而瑪雅銘文,瑪雅符號圖案,戈巴的文字元號(也就是在銅鏡背面和那有關戈巴族與狼祭祀的唐卡上採用的符號),還有就是現在出現在眼前的,抽象動物符號,無數的符號在他腦子裡旋轉,飛旋……
卓木強巴久久地盯著電腦螢幕,凝重地問道:“也就是說,雖然我們發現了唯一的地圖和光照下的城堡,但我們的所有線索都終結於這兩件東西上,如果無法破譯它們隱藏的資訊,我們將一無所知,是嗎,導師?”
方新教授點點頭,道:“可以這樣說。”
張立提示道:“會不會像瑪雅的影象一樣,其實這幅圖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這樣,真正的資訊隱藏在圖畫裡面?”
巴桑沙啞道:“但是我們沒有原圖,就算你這樣想,我們也不可能有機會這樣研究。”
方新教授淡淡道:“這點放心,早在我們從倒懸空寺回來之後,西藏的專家們就用過各種方法徹底檢索過那兩張狼皮地圖,化學、光學、聲學、電磁學、影像學、密碼符號和抽象暗示,各種方法都用過了,得出的結論是,這就是兩張手繪的地圖,除了用不同顏色標記了一些路段,這兩張圖都沒有做任何特殊處理,我們看到是什麼樣子,它就是什麼樣子的。”
肖恩道:“也就是說,破譯這幅地圖的關鍵,就在於它本身所繪的內容,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這些圖畫之中?”
方新教授讚許地點頭道:“對。”
卓木強巴看著那些線條,漸漸的,感到整幅圖畫好像凝成了一張人臉,正望著自己露出嘲笑的表情,如今最重要的線索已拿在手裡,但是如何破解,卻成了一大難題,他們根本就是盲人看天書,連最基本的破解方法都想不出一條來。
方新教授看了看愁容滿面的卓木強巴,寬慰道:“放鬆些,會有辦法的,僅僅要在這幅圖上找線索是不夠的,我們要想破解這張地圖所暗含的資訊,要做的有幾點,首先,儘可能多的收集有關香巴拉和其餘已知名稱的資訊,畢竟那些是明面上可以找到的資訊,其二,我們要儘快把光照下的城堡拿到手裡,這是我們掌握的一條重要的原件線索,說不定它會成為地圖的突破口,其三,我們必須更加深入地瞭解有關亞拉法師他們那個密教的資訊,從我們經歷過的地方和手裡掌握的資訊來看,這個宗教已經不能用不簡單來形容了。”
卓木強巴想起了呂競男那晚在病房裡對他說的話,知道他們宗教是秘密的,不願意過多地透露給外人,他微微搖頭,道:“好,那麼,我們第一步就是去取光照下的城堡,希望能早日找出那面鏡子裡藏著的秘密。”
方新教授點頭同意,道:“但是有一點我得告訴你,強巴拉,王佑這個人,他是一名理性的商人,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從他目前的態度來看,哪怕是死,他也一定要死在香巴拉,在與他的交談中,你也要保持理性。明白我的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