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在官方的公開資料,除了知道他叫莫金,其餘可以說一無所知。而且我發現,他跟蹤金書一直跟到了西藏,是什麼原因讓他下這麼大工夫一定要得到這本金書?我們不得不提防,他可能是某個大型境外組織派出來的探子。”
“探子?呵呵,哪個組織能派出這麼優秀的探子?我估計,他可能就是某個組織的頭目,從別的什麼渠道查到了金書的重要性,所以才追到西藏還不肯放棄。不過話說回來,這和你要去帶這支業餘隊有什麼關係?”
“根據我在西藏掌握的資訊,莫金這個人和我將要去帶的這支隊伍有交匯,過幾天就會有訊息反饋回來——莫金追蹤這支隊伍的組織者一直追到可可西里去了的。既然他能突然放棄金書而去追蹤那個人,他一定從這群人身上發現了什麼,說不定,這支業餘隊的組織者真的掌握有什麼連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事情又這麼巧,他們剛好打了報告,請求得到我們的支援,所以我去,是最好的選擇。我個人認為,除了我,別人無法帶領這支業餘隊對抗莫金。”
“真的只是這樣?沒有別的什麼原因?”
“是的。希望你幫我一下,我一定要查出莫金這個人背後隱藏的秘密。”
“唔……好吧。”
“謝謝,我欠你個人情……”
一週後,英國託波莫里。
莫金靠坐在漆金紅絨的仿歐式宮廷沙發內休息,一隻黑豹像慵貓般蜷曲在他腿上。他身後牆上掛著巨大的自畫油像,水晶吊燈將這富麗堂皇的客廳照得光彩奪目。
馬索踏著鬆軟的波斯地毯,小心翼翼地靠了過來,他只覺得此刻的老闆就像一位威嚴的君主,任何可怕兇殘的野獸,在他面前也只能選擇順從。馬索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踏入這宮殿似的建築內,第一眼看到那張巨大的油畫時,就好像踏入了教皇的聖堂,不由自主想跪地膜拜。
“老闆,那張硬碟已經脫手了。”
“嗯。”莫金揉捏著黑豹的耳朵,道:“沒有人懷疑吧。”
馬索道:“沒有,那個人和那些組織都非常配合。我們在整個過程中製造了三次大的混亂,現在那些組織都對那個人因為缺錢而盜賣硬碟這個事實深信不疑,為了那張硬碟,已經有好幾個小的組織被滅了。我看,用不了多久,那些敢和老闆您搶奪帕巴拉資料的組織,自己就會亂作一團。”
莫金拉起黑豹尾巴,在手指上繞圈道:“不,被滅的只是小組織,裡面還是有幾個大傢伙的,硬碟多半會被他們搶到手。”
“老闆,我實在是不明白,那張硬碟在我們手上就好了啊,為什麼還要假裝給外面那些組織搶走呢?他們原本對帕巴拉的探索已經止步不前了,現在得了這張硬碟,那豈不是知道得和我們一樣多了?”馬索露出苦苦思索的表情。
莫金咧嘴一笑,道:“不,你以為那張被盜出來的硬碟,就真的是卓木強巴他們蒐集拍攝的全部資料嗎?你認為那個人,是真心想和我們合作嗎?”
馬索道:“難道不是?可是,連盜取硬碟這樣的任務,他都冒險做到了啊?”
莫金似笑非笑道:“硬碟裡的影片資料是經過剪輯處理的,只是他們做得很巧妙——整個拍攝過程中危機四伏,拍攝的影片本來就是不完整的,因此,那些最重要的資料,直接刪除就可以了,從沒看過這些影片的人是絕對看不出破綻的。但是我們不同,這兩年我們走的線路和他們幾乎是相同的,我當然知道哪些地方他們一定會拍下資料來,可是硬碟裡卻沒有。還有那些文件資料,肯定也不是完整的。我敢打賭,這次那個人盜竊硬碟的事,在他們那批人中肯定有人知道,並協助他完成了這次任務。”
馬索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小心地在自己衣服上擦乾淨,道:“那,那這麼說,那個人果真是個兩面派?可是……難道他的毒癮也是自願染上的?”
莫金笑道:“這有什麼?你可曾聽說過,為了臥底敵營,有甘願用火燒燬自己的容貌、用漆燻瞎自己的雙眼、吞下火炭讓自己變啞巴的人?中國有一種東西叫做義,為了那個東西,就算把自己糟踐得豬狗不如,他們依然可以忍辱負重,嘖嘖。只可惜,跟我玩這個是行不通的,他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不正確,就算他擁有天賦的演技和心理素質我也不信。既然是想利用我,就相互利用好了,到最後,我一定會讓他心滿意足的。馬索,你知道間諜戰制勝的關鍵是什麼嗎?就是讓對方首先相信已經取得了己方的信任,誰先做到這一點,誰就贏了。所以,能夠不去相信的人,就絕不要相信。”
馬索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