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滲透過來了嗎?不知道能不能喝?”說著便想伸手從藤蔓植物中搶水來喝,奔襲了大半天了,三人的水和備用食物早消耗光了,現在嘴唇乾得開裂,而這些藤蔓還沒有完全變粗延伸,從中擠些水喝似乎並不過分,連卓木強巴也準備這樣做。亞拉法師看著由藤蔓植物移動過來的一個破爛帆布揹包,就像在海水裡泡過多少年的船帆,上面到處都是破洞,裡面露出的鋼鐵材料變得鏽蝕斑斑,法師打了個激靈,這是——
“不能碰1亞拉法師暴喝一聲,讓多吉的手生生僵在半空,法師一把緊緊捏著多吉的手腕,將他甩離牆壁藤蔓植物,厲聲道:“也不看看現在我們是在什麼地方,這裡的水能隨便碰嗎?”說著,用衣袖在那些滴水的藤蔓邊緣一揮,那些水就像浸入布料的油,很快消融在法師的衣袖上,留下一大片水漬。法師用手輕輕一捻衣袖,那粘了水的部位竟然如紙灰一樣片片飛舞的化開了,衣袖上留下一個巨大的缺口。卓木強巴本還想為多吉辯解,一看這情況,驚愕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法師陰沉著臉道:“我們是在模擬人體的腸道內,估計已經進入十二指腸的位置,這邊壁分泌的液體全是強酸,你還想喝,滴一滴在你手上,就能讓你的手全部爛掉1
三人只能忍住飢渴,繼續往前奔跑,多吉兀自驚訝不已的問道:“法師大人,你是怎麼發現的?”
法師道:“這裡的那些藤蔓都有些發黃,也沒怎麼膨脹,似乎與別處不太一樣,後來我看見那個帆布包,明明就是傭兵的東西,可就像是被扔棄了多年的東西,到處都是腐蝕的痕跡,加上我們的位置正是古人仿照人體結構佈置的腸道形狀,所以我認為這邊壁的液體有古怪。”
卓木強巴道:“可是,這裡不是已經荒廢了近千年嗎?古人怎麼能把那些強酸儲存一千年之久?”
亞拉法師輕輕一笑,道:“不需要儲存強酸,他們只需要將產生強酸的粉末塗抹在這通道壁上,那些化學物質一但遇水,就自然形成強酸了。機關關閉後,它們又幹涸成粉末,附著在這牆壁上。這一點不用懷疑,對一個幾千年前就對生物化學做過系統分類的古宗教而言,這是很容易做到的。”
卓木強巴只能苦笑,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表達自己心境的方式。在四壁滲出強酸水的通道每前進一步都是離死亡更近了一步,誰也不知道自己腳下的強力合成膠能在強酸中泡多久,所幸這條通道並不長,幾分鐘後就到了盡頭,這是一道直立的圓管,出口是約三十米直徑的大圓洞,距地面高二三十米,圓管並非九十度垂直,而是扭曲著,管壁同樣有許多環狀紋路,看著四壁不住流淌的酸水,卓木強巴問:“現在怎麼辦?我們怎麼才能爬上去?”
亞拉法師平穩的呼吸著,這個出口大確實奇大,但是要不接觸到四壁爬上去,簡直就沒有可能,就算鞋子還能支撐一小會兒,但是四壁都是那些扭動著的纏人藤蔓,這就是一條絕路。
多吉突然指著邊壁道:“看,牆上有個洞,我們可以走另一條通道。”
卓木強巴定睛看了看,那個洞中滲出的水比別的地方都多,幾乎是成股流下,搖頭道:“那裡似乎不能去。”
亞拉法師滿意點頭道:“不錯,那裡因該是膽囊和胰腺的開口,進去死路一條。”
多吉道:“那怎麼辦?我們不能在這裡等死吧。”
亞拉法師仔細看了看浸泡在強酸下的藤蔓根鬚,它們除了有些發黃,沒有膨脹得太粗之外,似乎還在旺盛的生長著,實在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法師想了想道:“這條通道並不直,到處都有褶皺,或許,可以用飛索爬上去。”
多吉道:“可是,那些那些繩條一樣的東西會讓我們透過嗎?”
亞拉法師道:“看見沒有,那些泡在酸水中的根鬚,生長速度明顯緩慢下來,這些強酸對它們還是有一定抑制作用的,那麼,我們就以物克物。”
多吉還不明白,直到亞拉法師將一塊亞麻布對摺成厚厚的鞋墊,用不鏽鋼絲紮在鞋底,多吉才明白過來。現在三人的鞋底全是強酸,果然,蹬踏在那些根鬚上面,那些細小的根莖知趣的沒有纏繞上來,幾經艱難,總算爬了上去。經過那據說是膽道開口的圓洞時,聽見裡面有“轟隆轟滷的滾石聲音,天曉得裡面又是做什麼訓練的。多吉問:“法師大人,不是說裡面是必死無疑的死路嗎?怎麼裡面還會有石頭滾來滾去的?”
卓木強巴回答他道:“笨,沒聽說過有膽結石嗎。”多吉一臉茫然。
總算站在了平階上,據亞拉法師說,這因該是胃的幽門部位,那麼他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