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定會想法子讓皇上常去長春宮的。”
德妃的脾性襄嬪還是摸得很準的,她這樣說,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通知你一聲。
說的不好聽些,就是在警告她,叫她不要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襄嬪雖然心裡頭不服,臉上卻也不敢流露出一絲的不滿,她在宮裡呆了這麼些年了,這後宮的情形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除了皇上和太后,這宮裡頭的主子就是德妃娘娘了,雖然承乾宮還有個皇貴妃,可很顯然,德妃在皇上心裡的份量不是皇貴妃能比得上的。
不說別的,就說皇貴妃身邊如今一個皇子公主都沒有,而德妃娘娘,手裡頭除了四阿哥,還有一個很受皇上寵愛的十四阿哥。
這一點,就是承乾宮的那位主子一輩子都越不過去的。
聽到襄嬪的保證,德妃的臉色才略有緩和,滿意地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襄嬪。
“好了,都坐下吧,一個個都杵在那裡,你們不累,本宮還瞧著累。”
“謝娘娘。”襄嬪滿是感激地說道。
“謝娘娘。”袁貴人也是一臉的動容。
剛才的情景,她再怎麼遲鈍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她的心裡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要是她真能得了皇上的寵愛,以後,就不必什麼事情都看著襄嬪的臉色了。
見她二人坐下,德妃又笑著說道:“前些日子,內務府送來幾匹料子,很是輕軟,顏色也都不錯,本宮叫人找了出來,你們拿去做些衣裳便是。”
襄嬪自是最懂德妃的心思,笑著說道:“嬪妾哪裡敢要娘娘這麼貴重的東西,倒是袁貴人,平日裡也就那幾件素色的衣裳,嬪妾少不得要替她向娘娘討些東西了。”
一個是“要”,一個是“討”,一字之差,何止有千里。
襄嬪說者無心,卻沒發現聽到這話的袁貴人臉上的笑意微微一頓,整張臉都變得慘白慘白,手中的帕子也被她捏的都是褶皺。
袁貴人強忍著心裡的委屈,沒有出聲。
其實在襄嬪的心裡,袁貴人比她身邊的宮女還上不得檯面,又哪裡會在意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心裡是不是不舒服呢?
德妃倒是不以為然的笑笑:“既然襄嬪你有這個心,那就替袁貴人選幾匹拿回宮裡去,全當是你身為一宮主位的心意了。”
襄嬪笑了:“那嬪妾可就不客氣了。”
沒錯,德妃對袁貴人同樣也是看不上眼的,只是有一點不同,她雖然看不上眼,卻能將她的作用發揮到淋漓盡致。
她瞧得出來,袁貴人這樣的人能在襄嬪的手底下安分了這麼些年,不是個沒有城府的。
有些姿色,又很有城府,尤其還沒有個像樣的位份不得皇上寵愛,這樣的人,比起從前得寵的定嬪,掌控起來更能得心應手些。
很多時候,有些看起來不起眼的棋子,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正說著,德妃身邊的宮女洛兒進來了,她在德妃耳邊輕輕低語了幾句,就見德妃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
“娘娘,嬪妾宮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娘娘若是沒什麼別的吩咐,嬪妾就先告退了。”襄嬪識相地站起身來,細聲說道。
“嗯,你先退下吧,本宮的話你要時刻記在心上。”德妃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就拿起了茶盞。
這,便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襄嬪和袁貴人恭敬地福了福身子,便告退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永和宮,想到剛才的事情,袁貴人心裡翻動著,卻不得不厚著臉皮湊了上去,蹲下了身子。
“嬪妾多謝娘娘提攜之恩。”
襄嬪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叫起:“提攜?本宮不記得什麼時候提攜過妹妹你了?”
袁貴人微微一笑,看著她的眼睛滿是誠懇的說道:“若不是娘娘您提攜,嬪妾又怎麼會入得了德妃娘娘的眼,嬪妾這一切所得,皆是娘娘替嬪妾用心謀劃。不然,以嬪妾卑微之身,哪裡敢奢望這樣的體面?”
聽了這話,襄嬪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卻是上前一步,親自將人給扶起來:“你我姐妹之間,何須這麼客氣,妹妹是長春宮的人,若能得皇上看重,姐姐我臉上也有光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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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掌燈十分,李德全來了長春宮,說皇上翻了袁貴人的牌子。接下去的幾天,康熙好像是著迷了一樣,一連幾個晚上都召袁貴人侍寢。
都說皇上寵著祈祥宮的那位主子,可這麼一出,大家又都琢磨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