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王氏。
況且這件事還是要柳宇自己做決定,若是柳宇不同意。及時是他也沒辦法將顧柳宇逼著拜堂。
顧安侯爺有些遲疑的笑了笑,“你倒是瞎操心,柳宇的性子你還不知道麼,即便是你挑好的,但是他若是看不上眼還是於事無補的。”
王氏不滿意的小聲嘟囔著,“也確實是這樣,可是當娘,一天不就是操心這些事嘛,不管柳宇喜不喜歡,先挑幾個合適也不吃虧。”
“是是是。就依你的。不過,錦喆是大哥,柳宇萬不能越過錦喆的前頭去。”
顧安侯爺這話一說出,讓原本正在興致上的王氏身子一震。侯爺終究還是最在乎顧錦喆他們母子的。即使自己怎麼努力都是比不過她們……
“夜深了。就寢吧。”
顧安侯爺帶著心事入睡了。
王氏呆呆的望著顧安侯爺的身影,雙眸中帶著失望。
……
“哥哥,怎麼樣了。我聽念梅說,衛小姐的毒已經解了,是真的嘛?”
聞聲而來的顧箐藝小臉上盡是對衛音的擔心。
顧錦喆連忙去扶著顧箐藝摸索的雙手,“恩,沒事了,你不用太擔心了。”
突然想起,既然阿依那的醫術那麼高明,那麼小妹的眼睛……
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住了,這麼多年,顧箐藝看的大夫不在少數,可是每個都是小妹高興而去,失望而歸,全都說小妹的眼疾是天生的,自打孃胎中帶出來的。不可能再好了。
至此,顧箐藝見著大夫,都帶著一種反感。
顧錦喆心中想著,該找個機會,同阿依那商量暗中的瞧一瞧顧箐藝的眼睛,若是治不好,也就算了,若是真的有幸好了,那小妹該會多麼高興!
“那就好,那就好。”顧箐藝的嘴角微微上揚,懸著的心也放鬆下來。
”不過哥哥你查出來衛小姐為什麼會中毒麼?”顧箐藝疑惑的問道。
孃親也不過是第一次將衛音帶到這裡來。怎麼會有人這麼巧的就知道,並且還設計好呢。
顧錦喆一直將顧箐藝保護的很好,不願意讓府中這些見不得光的爭鬥汙濁了顧箐藝的心。
顧錦喆颳了下顧箐藝的鼻子,溫柔的笑道,“都是府中那些女人的爭端,現在沒事了就好,咱們的箐藝是要保持著乾乾淨淨的心靈,不去沾惹那些是非。”
顧箐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哥哥竟會取笑我,箐藝什麼都看不見,自然不會見著那些女人的手段。”顧箐藝雖然是無心的話。
但聽在顧錦喆的心中卻是苦澀無比,明明是花一樣的年紀,該見著這大好世界的……
“箐藝……”
顧錦喆試探著的換了顧箐藝的名字,臉上少有的糾結,“箐藝,若是你的眼睛還有機會呢,你會不會……”
“哥哥今天是怎麼了,竟然也會胡言亂語起來。”
顧箐藝只有在顧錦喆和顧安侯夫人的面前才真真正正的會笑,笑著打斷顧錦喆的話。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問一問你。”顧錦喆將身子轉過去,不敢直視顧箐藝的雙眼,儘管她什麼都看不見。
“這麼多年了,現在這樣的日子我都已經習慣了。”
顧箐藝的語氣帶著深深的哀傷。
為了她的這雙眼睛,顧安侯夫人和顧錦喆幾乎遍尋了田兆的名醫偏方,可是看不見依舊看不見。
每次都是滿含著希望,可是卻失望而歸。
雖然她眼睛是看不見的,但是心卻很清楚明白,有的時候她覺得一輩子也就這樣沒什麼不好。
“即使沒有眼睛,可是我有哥哥,有孃親。”
顧箐藝聽著強扯出一抹微笑說道,“你們就是我的眼睛。”
顧錦喆的黑曜石般的雙眸不禁有些溼潤。他知道顧箐藝說不在乎只是不想增加他和孃親的愧疚和負擔。
小妹,不管怎麼,哥哥始終都不會放棄治好你的眼睛的。
“真的沒事的。”
“哥哥,我再給你彈一曲,念梅新幫我找的曲子。還有些不大熟悉呢。”說起彈琴顧箐藝就顯得很高興。
古琴是她這麼多年來唯一的朋友。永遠不會背棄她嘲笑她的朋友。
顧錦喆聲音悶悶的的,“好。”
念梅一直都在顧箐藝和顧錦喆的身邊默默的服侍著,乍一聽到顧箐藝在顧錦喆的面前誇自己,臉上飄下幾絲紅潤,雙眸柔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