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步步退讓。
況且有些事情,也不是爭便可以的。
但是隻要是威脅衛音安全的事情,即使再難,江茴也會硬著頭皮去擋在衛音面前。
沈氏走了,狐假虎威的江柳有些訕訕的看著江茴,不敢將頭提起來。
江茴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你知道哪種人不會有好下場?”
原以為江茴會出言訓斥,江柳心中已經想好了各種跟江茴抗議的藉口,比如她們身份相同,江茴沒有資格教訓自己。
可是江茴卻是不按照邏輯,這麼冷不丁的說出來一句,讓江柳有些不知所措。
接觸到江茴的目光,江柳頭一次覺得心虛。
“那就是不忠不義的人。江柳。不要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
雖然沈氏這麼多年一直對衛音算是不鹹不淡,可能是出於警戒心,江茴總是對沈氏有所防範。
這次江柳竟然趁著自己不在,就這麼輕易的讓衛音一個人去面對沈氏。
衛音心善,很想討沈氏的歡心,受了委屈也不說。
江茴不放心。
不要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彷彿被江茴說中心事,江柳的臉蹭的一下變得通紅。
嘴上卻不肯退步的說著,“我自然是知道的,你還是幹好你應該幹事吧,一會兒水可就涼了。”
對上江茴的目光,江柳憤憤的說著。
“如此,那便是最好了。”
“小姐,奴婢進來了。”
江茴只留給江柳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便不理江柳,輕輕的叩了叩門。
只聽得房中衛音“喔”了一聲,算是應了自己,江茴這才放心的進去。
“小姐,沒有什麼事吧。”見著衛音有些失落的坐在窗前。
江茴身子一震,連忙放下水盆,緊張兮兮的上下檢查著衛音,“小姐可是哪裡不舒服?”
江茴江柳的話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她只是在想該用什麼辦法試探她院子中的到底是人是鬼。
衛音被江茴的這個緊張勁先是一愣,隨即重重的搖搖頭,還在江茴的面前轉了幾圈。
很明顯可以聽出江茴重重的出了一口氣。
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剛才江茴警告江柳的話字字珠璣,看來是她之前小看了江茴這個小丫頭。
江茴也不知衛音的心事,一邊為衛音梳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小姐沒事就好,嚇死奴婢了。”
“別人越是容不下小姐,小姐越是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給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看。這樣才是對的起老爺對小姐的寵愛。”
“……”
江茴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又囑咐了衛音一定要蓋好被子這才退下。
憋了好久,江茴走後,衛音才敢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江茴原本是比衛音還要小上一歲的,可是方才的那些話卻如同上了年紀的人的嘮叨話。
每一句話都是為了衛音著想。
有這樣忠心的人處處替衛音著想,是衛音的福氣。
誰是真心誰是假意,日子久了自然會分辨出來。
前腳還說著有大雨將至,後腳就聽見颳風打雷。
索性也是睡不著,躺著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衛音拿起案桌上的那厚厚的一沓宣紙,衛音很有耐心的一頁一頁翻過,腦海中浮現“她”從前為了練這些字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練了多久才會有現在的樣子。
都說字如其人。
每頁紙上都帶著兩種字型,不用想,那些歪歪扭扭一定是衛音照著衛勉的字臨摹出來的。
衛勉的字氣勢磅礴,又帶著一些孤寂淒涼。想來若是沒有幾番人生閱歷的人是寫不出這樣帶有感情的字了。
衛音對衛勉現在還不算熟悉,但是大半的記憶都是有關衛勉的,自然也被現主消化接收了。
衛音孃親去世的早,衛音對她孃的記憶很少,只知道原本衛音是在外面出生長大的,後來孃親去世,爹爹才將她交給現在的沈氏名下撫養。
衛音的字要簡單的多,但是確實工工整整,是衛音用心一筆一劃寫出來的。一排排的字在衛勉的後面,每個字都能明顯的看出衛音在進步。
前世的時候她大半時間都在床上度過,所以對毛筆字也略有涉及。
一時間衛音來了興致。
拿起毛筆在紙上刷刷的寫了幾句詩。
字型截然不同上面的兩週,可是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