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上面的某個按紐,剎時間,周圍光華四射,那東西周圍登時發出一團虛光,組成了一個虛幻的光幕。
光幕上,是一幅地圖模樣的畫面,然後,紅色、綠色、黃色、白色等各種顏色的光點不停閃爍。盯著上面閃得最耀眼的一個紅色光點,那個瘋子臉上浮現出驚喜的表情。
“是了,應該是他。沒錯,找了十年,我終於找到了。”
瘋子口中喃喃自語。
第一卷 故土難離 第二章 好人難做
當相濡以沫只剩下自己獨舔傷口,當舉案齊眉成了最遙遠的傳說,一切都變得流離失所。
痛失愛妻的安富貴頹萎不振,辭去村長的職務,整天昏昏沉沉,度日如年。如果不是為了兒子,也許他活不到現在。
此刻,他正坐院子裡曬太陽。
下午的陽光雖暖,卻融解不掉心中的寒涼悲苦。
看見兒子回來了,安富貴也沒理他,繼續曬太陽。
安然拿書包擋著眼睛,不敢抬頭,偷偷往屋裡鑽。
安富貴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往常安然回來的時候總要跟他說句話,可今天卻沒敢吱聲,必有緣故。
拉住了想偷溜進屋的安然,強行扒開書包,一看之下,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你等等。怎麼眼眶青了?跟人打架了?”
“嘻嘻,沒啥,跟同學鬧著玩兒碰的。”
安然乾笑幾聲,心虛地回答道。
“鬧著玩能碰這麼準?兩邊都碰青了?說,你跟誰打架了?”
安富貴瞪著眼睛問。
眼看實在瞞不過去了,安然只好從實招來。
“隋盛子那幾個混蛋小子欺負李六子,我實在看不下去……結果,沒打過人家。”
安然有些膽顫心驚地說。
他知道隋盛子他爹是什麼人物,外號隋大驢,那是村裡有名的大流氓,打不起罵不起,胡攪蠻纏不講理。這回,得罪了他兒子,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安然雖然小,也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雖然是自己被隋盛子暴打了一頓,可按照隋大驢的性格,事情不是那麼好收場的。
“哦,原來是這樣。沒事了,玩去吧。”
安富貴卻沒再說什麼,揮揮手讓兒子走了。
“小子還挺有種的,敢跟隋大驢的兒子單挑,可惜,沒打過人家……”
他心裡倒是挺讚賞兒子這種不怕強權的“正義”做法。
安然應了一聲就往屋裡鑽,如蒙大赦——他可真怕他爹因為這事兒揍他。
說曹操曹操就到。
“安富貴,你出來,你兒子憑啥打我兒子?”
外面突然一聲暴叫,嗓門挺亮,底氣挺足,透著一股“我是流氓我怕誰”的匪氣。正是隋大驢。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隋老弟來了,屋裡坐。”
安富貴轉頭向外一看,反倒樂了。兒子剛向自己“坦白從寬”,隋大驢就找上門來“抗拒從嚴”了。
“坐個屁,就你那個屋子我進去都怕惹上一身的黴氣,我就想弄個明白,你兒子為什麼打我兒子?”
隋大驢高聲喝道,看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絕對是來者不善。
“消消氣,慢慢說。我兒子怎麼打你兒子了?”
安富貴坐在那裡蹺起了二郎腿,滿不在乎地說道,一副根本沒把隋大驢放在眼裡的樣子。
“我兒子在村口讓你兒子打了,就這麼簡單,你得給我個說法。”
隋大驢一看安富貴這個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讓我兒子打了?為什麼打他?誰看見了?”
安富貴悠然問道,就跟沒事兒人似的,可屋裡的安然卻緊張是手心裡都是汗。
“當然有人看見了,李六兒,你出來,給我兒子做證。”
隋大驢從身後拉過來一個孩子,就是當初被隋大驢兒子欺負的那個孩子。
屋裡的安然睜大了眼睛,“不應該啊,我幫了李六兒,怎麼李六兒反過來要給隋盛子做證?”
“李六,你把當時的經過再說一遍。”
隋大驢向李六瞪著一雙牛眼說道,躲他身後的隋盛子也偷偷地向李六晃了晃拳頭。
“嗯,我放學回來到村口,就看到見盛子和安然打在一起了,至於為什麼打架,我卻不知道。”
說完,李六兒偷偷地望了隋大驢一眼,委屈且難過。
安然在屋裡一口氣兒沒上來險些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