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蘇暖柚也已梳妝整齊,冷聲道:“帶路便是。”
頃時,卿閣“王妃到”。雲傾煜懷中的江婉卿細細打量起大門口邁著蓮步款款而來的蘇暖柚。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髮直垂腳踝,解下頭髮,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好一個傾城的美人,她倒是很期待這樣一個美人受了刑,還能不能保持像現在這樣端莊鎮定的樣子。
殿下蘇暖柚看向上方貴妃椅上一白一粉兩道身影,白的俊逸粉的嬌柔,遠遠看的確是一雙天作佳成的璧人,只不過這樣的場景看在她眼裡心上生生痛了幾分,白衣下的粉拳捏的慘白。
佳人在懷的雲傾煜半晌睨了睨殿下的蘇暖柚,邪肆地挑逗懷中的江婉卿:“愛妃想怎麼處置這個賤人?”
江婉卿聞言嬌聲輕笑,小小的拳頭假意捶著男子堅實的胸膛:“王爺真壞。方才太醫來報,臣妾肚子裡的小王爺怕是昨天受了驚嚇,動了胎氣,胎兒血氣不足,需要人的血為藥引……”
雲傾煜臉色微微一沉,旋即又恢復了表情,冷冷看向蘇暖柚:“既然卿兒的孩子是被你所驚嚇,你是要本王親自動手還是自己來。”說罷示意暗影丟給蘇暖柚一把刀。
蘇暖柚微怔,接過刀,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隨即大笑起來:“好一個雲傾煜,傾煜哥哥,暖暖是當真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江婉卿想要我的血。你不是要血嘛本宮現在就給你。”刀起刀落,原本一雙極為好看的纖纖細手手腕處多了一條不深不淺的刀痕,潺潺的鮮血緩緩流淌。
江婉卿眼底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和得意,蘇暖柚啊蘇暖柚,你在王爺心中的分量也不過如此。轉頭示意自己的貼身丫鬟柳枝端了個瓷碗一滴滴接受蘇暖柚手腕處流出的鮮血。在場的宮人紛紛閉目,不忍看這血腥的一幕。
昏迷前,蘇暖柚隱隱看到雲傾煜黑如曜石的眼眸流露出淡淡的不屑和深沉,心中長期以來的委屈終於爆發。
傾煜哥哥你當真是好狠的心,竟是一點也不念舊情了。雲傾煜,你欠我一碗血。終有一天,我會全數討回來。
一旁的浣春見王妃失血過多倒地連忙驚叫:“王妃王妃!”
雲傾煜輕蔑地看了看地上的蘇暖柚:“才曲曲一碗血就不行了。矯情。”
可歡護主心切,實在是看不過王妃都這樣了,王爺還冷眼相向,吼道:“王爺縱是不喜王妃,為何要這般刁難?”
雲傾煜不語,但眸底早已暗流湧動。一旁的江婉卿嬌斥一聲:“大膽賤婢,膽敢頂撞王爺。柳枝,桃兒,給本宮把這不識好歹的丫頭拖下去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臨刑前,可歡雙眸緊緊盯著浣春。浣春慼慼哭道:“可歡姐姐放心,浣春一定好好照顧王妃,等著姐姐回來。”
可歡這才放棄了掙扎,任由那王府裡的嬤嬤一掌一掌打在臉上,卻連一聲都不吭。
第六章:失儀幽禁
見一場鬧劇漸漸平息,精心裝扮過的江婉卿如黃鶯般婉轉動聽的嗓音響起:“夜深了,不如王爺就在臣妾這裡歇下吧,臣妾讓人備了一桌的下酒好菜等著王爺品嚐。”
雲傾煜一手攬過一副女兒態嬌羞樣子的江婉卿,嘆了口氣道:“本王的卿兒好香,不如……”雲傾煜一把將懷裡的江婉卿攔腰抱起,不分輕重地扔在大好的檀木床榻上。
江婉卿到底也是個官家小姐禁不起如此蠻力,嬌撥出聲:“王爺你弄【和諧】疼妾身了。”
雲傾煜修長的雙手一件件撥開江婉卿身上剩下不多的衣服,又輕輕褪下自己的衣物。
顧不得禮儀廉潔,女子滿目含情地向著自己仰慕已久的男子送上自己鮮紅欲滴的唇瓣,一副任君採擷的嬌柔模樣。
一時間紅羅帳下情【和諧】欲所迷的兩人顛鸞倒鳳,同諧魚水之歡,共效于飛之願。
守在殿外的宮人們聽到裡頭男人的低吼和喘息聲以及女子嬌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