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鶴鳴……”陳嶽嘴裡唸叨了下這個名字。
腦海中出現了門口時的場景,門口那名銀袍雷姓中年人,應該就是雷鶴鳴了。
臨走時,一臉慈祥的笑容,還說有事可以找他。
真是好一個笑裡藏刀啊,演技一絕。
前世那些演員與雷鶴鳴的演技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雷鶴鳴,算是你半個上級。你差些大難臨頭,不過我知曉了,將此事攬了過來,結局已定。”楚龍轅放下茶杯,茶杯與桌面接觸,一聲脆響。
脆響下,陳嶽回神,正色道:“堂主您說。”
“明日之前,這一批弩也好,箭也罷,你全部要交出。”楚龍轅頓了頓,見陳嶽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後,對陳嶽更高看了幾分。
繼續道:“因為全部在編,你若不交,厲天明會被革職查辦!”
“不過,七日後,他會給你多五成數量的‘廢舊’軍械,只是上面沒有編號。”
“廢舊?”陳嶽懂了,也笑了。
“嶄新的‘廢舊’軍械。”楚龍轅也在笑,“他還留下二十萬兩銀子,並許諾,欠你一個人情,你若有事找他,他會竭盡全力幫你解決。”
“太賺了。”陳嶽心中極為舒服。
一千支破勁弩箭,變成了一千五百支,還是嶄新剛出廠的。
他現在手中的破勁弩箭,或多或少都有磨損。
一萬支普通弩箭變成了一萬五千支。
一千架制式軍弩,變成了一千五百架。
還有堂堂西南城區鎮守將軍的人情!
人情這東西看似作用不大,但在關鍵時刻,是能救人的。
前世,某幫杜姓大佬就說過很有名的一句話。
“錢財用的完,交情吃不光。所以別人存錢,我存交情。存錢再多不過金山銀海,交情用起來好比天地難量。”
他知曉,厲天明是完全看在楚龍轅,看在天地門的面子上才如此。
若他是一介散修,只怕會被厲天明一口吞掉。
別說好處,命都不一定有。
“這二十萬兩,他一開始是給了雷鶴鳴的,是銀票。我插手後,厲天明又問雷鶴鳴要下了。”楚龍轅話止。
“然後雷鶴鳴就拉來了二十萬兩現銀?”陳嶽接話。
噁心他麼?
他還真不嫌惡心,現銀再沉也是銀子,有多少,他要多少!
女子又來倒茶,陳嶽又幹了一杯。
“對。”楚龍轅不再在此事上停留,“第二件事,是我個人拜託你的私事。”
“私事?”陳嶽微愣。
“我有一個小徒弟,名為古鳳茵,不過很乖,她偷偷去和你競爭大頭目,失敗了,你應該有印象。”
“有的。”陳嶽臉色微微古怪,也是,在楚龍轅面前,脾氣火辣的古鳳茵敢不乖麼?
“她初涉江湖,若沒有同輩人帶路,會很難走,說不定第二日就慘死他人手中。你年齡雖與她仿若,但江湖經驗可以做她的師傅了。”
“我想讓她跟你一段時間,幫我調教一下她的性子,多教一些江湖經驗。”
“我私下問了下她,她很服氣你,也願意,現在就看你這邊了。”楚龍轅注視著陳嶽。
“這……”陳嶽微微遲疑。
“最好能再給她一條街管理,如果你同意,我欠你一個人情。”楚龍轅很是認真。
“好。”陳嶽不再遲疑,點頭應下。
他心中其實早忍不住大笑。
或許在旁人看來,古鳳茵是個天大的麻煩,身份尊貴,不能打不能罵。
但在他眼中,這可是個香饃饃,是個頂級的擋箭牌。
甚至拿來陰別人都無比好用。
“不用為難,該罵罵該教訓教訓,只要能讓她真正成長起來就好。”楚龍轅也是嘆息一聲。
江湖險惡,若有朝一日沒有他的庇護,或獨自行走江湖,古鳳茵以現在的實力、性格,必死無疑。
長痛不如短痛。
陳嶽與楚龍轅又聊了一會,才告辭離開。
在聊的過程中,陳嶽又幹了楚龍轅五杯茶水,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離開時,那倒茶女子的臉色都黑了。
“陳嶽……”
楚龍轅嘴裡唸叨一聲,移目向桌下的大木盒。
這個木盒來時,陳嶽未提,他也未問。
走時,陳嶽忘了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