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一柄刀帶著一人,從煙塵中射出,直插向陳嶽背部。
前方,有兩道刀光和兩個錘頭出現。
刀勢凌厲,錘勢兇猛。
看似主攻,實則在為陳嶽身後的那一刀一人做掩護。
這一刻,箭矢也停了。
“你在說你自己麼?”陳嶽目中寒芒閃過,整個人速度瞬間變化了一倍,以背重靠。
似為貼山一靠。
他壓制自己肉身速度,在初涉埋伏,躍下馬時就在壓制了。
當時只是謹慎,後面是故意。
就是在等這一下,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讓對方計算失誤。
如此破局。
在這驟快一倍的速度下,陳嶽擦著那一柄刀鋒而過。
整個背部肌肉似凝結一塊,帶著三十二虎之力,重重靠在了對方胸膛之上。
“噗嗤……”
飛雲總捕胸膛驟然塌陷數寸。
胸膛內,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那顆不斷躍動的心臟。
在陳嶽背撞上時,一瞬驟停,然後炸碎。
“大膽狂徒!”
一道厲喝傳至。
後方,一柄開山巨斧,打著旋擦著飛雲總捕頭頂而過,削向陳嶽腦袋。
勁風撞擊在後腦上,陳嶽敏感下蹲,讓那柄開山巨斧擦著他頭髮頂部而過,只砍落幾根髮絲。
“飛雲兄!”
見飛雲總捕被陳嶽一撞倒飛,生死不知。
其餘三名胭脂坊總捕反應了過來,目眥欲裂。
但他們剛吼出一聲,舉起了兵器,不等砍向陳嶽。
一柄開山巨斧擦著陳嶽頭頂,打著旋斬了過來,將他們未喊出口的話,活生生壓回了肺腑。
鋥!
兩刀雙錘與龐大開山斧撞擊一起,發出金鐵鳴聲。
開山斧力量很大,將他們握兵器的手掌震的微微發麻。
除追風總捕兩柄犀星錘外,踏雪和照夜總捕的兩柄長刀皆被盪開,刀刃都被砍出了豁口。
開山斧也沒了力量,掉落至地。
刑刀古法,頭不落地!
在這千載難逢的空蕩,在雙方有三四米距離時,陳嶽手腕一甩,刑刀被他橫推扔出。
體內,有足足十分之一的內勁消逝一空,被鬼頭刑刀所吞。
在八萬斤巨力狂推之下,鬼頭刑刀瞬間爆發的速度,簡直快如閃電。
電光火石之間,鬼頭刑刀橫著劃過了踏雪、照夜二人的脖頸,沒入了夜色長空。
鬼頭刑刀在掠過二人脖頸時,有一層詭異的黑光出現,眨眼而逝。
二人脖頸上,有一道血線出現,但未有血液噴出。
“呃……”
二人立於地面,久久微動。
踏雪、照夜二人身側,追風愣住了,他看著二人脖頸上的血線,無比狂怒的回神,忍不住嘶吼了一聲。
“陳嶽!!”
追風愣住了,陳嶽可沒有。
在追風愣住的那一息,陳嶽數步跨出,躲掉了身後襲來勁風的同時,出現在追風身前。
面無表情,拳頭緊握。
拳頭上,骨筋分明,重重一拳轟出。
追風嘶吼聲未落,見到陳嶽出現在他面前,手中犀星雙錘併攏一起,對著陳嶽拳頭推砸而出。
嘭!
八萬斤肉身巨力加淬骨境內勁加持下,追風持錘雙臂輕鬆被折斷。
兩柄犀星錘被撞回,攜帶者八萬斤巨力,砸在了追風胸骨、脖頸之上。
眨眼間,追風胸骨、脖頸爆碎,頭顱無力掛落後背。
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這名曾經以一己之力,錘殺三名淬骨境小成武者聯手的追風總捕,就這麼死在了陳嶽一拳之下。
照夜、踏雪、飛雲、追風,胭脂坊衙門四大總捕,至此全亡。
雨,從黃昏時分就幾乎不存在的濛濛水汽,眨眼變成了現在的細雨,還在快速變大。
但沒有白日那麼大,細小雨珠連成一線。
無比悶熱的天氣,瞬間清涼。
先前與現在,簡直為兩個極端。
陳嶽渾身都被打溼,水珠從頭髮上滑落。
在雨水下,煙塵快速被打散,天黑前被曬乾的地面又變得泥濘一片。
視線清明下,陳嶽清晰看到了前方七米外,轟碎一顆樹杆,插入地面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