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做宗宗主不知所蹤之前,還將做宗宗宮隱藏了起來。
透過“謹”和大家的努力,做宗宗宮重見天日。
因為小世界內的做宗弟子眾多,因而做宗後續的建造工程,就沒有小分隊的事情了。
做宗內沒有混沌,小分隊應即刻啟程。
只是因為“謹”和雲展莫名疏離的關係,他們心中也微覺不妙,多留了些時日。
直到某天,得到“謹”的親口發誓,不會傷害雲展和做宗弟子後,他們才放下心。
之後,小分隊陪著白糖,在宗宮的祠堂內登記了做宗弟子的身份,便準備不日後離去。
離開時,雲展和相識的大家前來送行,惋惜的送別聲遠傳了近乎一里地。
小分隊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多熱情的貓相送。
他們也揮了揮爪,裹緊了剛在做宗買下的斗篷、背好行囊,便轉身離開。
算算時間,不久後就該入秋了。
今年沒有長輩在身邊,叮囑小貓們何時添衣何時禦寒了。
為了不在以後因此慌亂,小分隊也是預備好了衣物,才啟程。
秋風漸蕭瑟,拂過小貓們的斗篷衣襬。
小分隊再次上路,下一站,是打、督和判這最後三宗中的打宗。
。
當小分隊的身形徹底消失,做宗弟子悉數離開,回去繼續建造。
唯有云展和“謹”還留在原地,看清風吹過,賞路邊漸弱的蟬鳴聲。
最終兩貓相顧無言,眼中紛雜的情緒閃過後。一同轉身向做宗走去了。
他們離開不久後,一隻紅毛老鼠站在不遠處的山巔之上。
嘰裡咕嚕看了一眼小分隊離開的方向,轉而望向正被慢慢建設的做宗。
兩綹長又柔順的白眉下,兩道淚痕落下。
“關二無能,竟需小輩重振做宗榮光……”嘰裡咕嚕口中說著,朝做宗宗宮的方向俯身跪拜。
自責的話還沒有說完,天邊飄來些許金點熒光。
它們落在嘰裡咕嚕的耳邊,輕聲的開解在一瞬間顯現後,又驟然潰散了。
“當時能做到那種地步……已是極好……”
“這麼多年來為未來鋪路……已是大功,何須自擾之。”
嘰裡咕嚕長嘆一聲,身軀佝僂著,一語不發。
又過了一會,他轉身向著小貓們離開的方向趕去。
一路走來,事物繁多已成過往。
眼下最重要的事,即將發生,任何事都馬虎不得了。
。
與此同時,陰霾山谷內,一處寂靜之地。
“黯”的真身高坐在層層陰暗的石階之上,把玩著一塊色澤灰暗的普通毛筆配飾,隱藏在昏暗光線下的神色晦暗不明。
長階之下,一邊是單膝跪地的寧笑安,餘光正驚喜不定的向另一邊看去。
另一邊,叩首跪拜的貓抬起頭,屬於殷寧寧的面容顯露無疑。
“寧將,”藏於陰影之下的紅目轉動,落在寧笑安的身上,“黯”開口,“你看此貓,可覺得眼熟。”
長階兩側,站著的貓頗多。
一眼看過去,眼熟的都不在少數,身上都縈繞著混沌氣息。
這些貓看得明白寧笑安與殷寧寧有關係,正用眼神默默交流著。
身在其列的無情,眼見寧笑安的情緒外露,連跟在身邊的副官都是情緒湧動,眼底不禁有一縷擔憂閃過。
“……回主上,”自“黯”徹底接過混沌的權柄後,陰霾山谷內的貓都改了口,統一如此稱呼“黯”,“此貓,是屬下的早逝的母親。”
寧笑安的神色中有驚喜,也摻雜著些許恐慌,情緒複雜。
“黯”目光不變,繼續說道:“她是我恩公從前的近侍,曾犧牲於戰場之上,但靈魂被恩公收起。”
如今,自然是被想利用殷寧寧的“黯”復活,要用於謀劃了。
這種事誰都看得出來。
可是當“黯”將殷寧寧送到寧笑安身邊,闡明任他調遣後,長階上的貓大多都不明所以,紛紛揣測。
唯有寧笑安叩首、謝恩,表現得雖然壓抑但也是極為欣喜的。
卻都不達眼底。
甚至此時若是有貓仔細看過去。
會發現,寧笑安的眼底是一片的淡漠死寂。
特別是與殷寧寧在一次對視之後,看清殷寧寧眼底的冷漠,他眼底的情緒如同被黑洞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