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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折 上路!交戰的回憶

聽過歐陽宗主與“黯”的往事後,錄宗就沒有什麼別的情報了。

歐陽宗主為了感謝,將一副象棋送給武崧。

其中蘊含的韻力深奧,武崧感激不盡。

星羅班小分隊帶著那份“黯”親自打造的卷軸,告別了錄宗眾貓。

歐陽宗主站在高高的亭臺上,看著星羅班小分隊的背影。

說是背影,其實也就是幾個小黑點罷了。

距離太相遠,早就看不清那幾只貓們的背影了。

微涼的清風漸起,吹起歐陽宗主身後,一隻後來貓的衣袂。

“師父,星羅班已經走出錄宗的地界了。”

畫師行禮後站在歐陽宗主的身側,滿目敬重。

“走了……”歐陽宗主低聲自語後,沉吟半晌。

畫師也不開口,就站在師父的身側。

良久後,歐陽宗主過扭頭,面向了念宗的方向。

“走了也好。”他明明看向的是混沌瀰漫的念宗。

鏡片之下,眼瞳中閃過的畫面,卻是一綹綹飄落的發髯。

“那樣的能力,最好不會被京劇貓學會。”歐陽宗主嘆口氣,輕聲道。

“師父,您是指?”畫師沒有聽清,皺眉。

“還能是誰?”歐陽宗主笑了笑道,額頭的韻紋微亮。

他以爪指為毛筆,以空間為畫布,在上面寫寫畫畫。

寥寥數筆,勾勒出一道栩栩如生的身影。

雪青色的皮毛氣質優美,纖長的尾巴輕輕搖曳。

垂至腰間的烏黑長髮半數披散,半數被一段段紮起。

古典的玄色對襟長裙,紗帽被素手掀起半邊。

帶笑的眉眼中有兩份戰意,素面朝天,滿目自信。

“這是……十多年前的無憂師妹。”畫師一眼便認出。

不是他的記憶多麼好,十多年前的事也能事無鉅細地記得。

而是因為,當時的那件事,畫師實在是印象深刻。

十五年以前。

金婆婆遊歷貓土,走過念宗收無憂為徒。

她向西方前來,自然在路過手宗和眼宗後,來到了錄宗。

無憂自小有記憶起,就在唸宗長大。

乍然走出從小長大的地方後,又兜兜轉轉舟車勞頓。

無憂卻沒有半點不情願。

她對錄宗的一切都很好奇,或者說所有的一切。

總是對錄宗的弟子們問東問西的。

錄宗的弟子們當然可以解答。

也因為無憂的好容色和好脾氣,很樂於解答。

而作為錄宗的大師兄,畫師無疑是一馬當先的位置。

一來二去,無憂對錄宗的攻擊手段起了好奇心。

“畫師師兄,我們就比一場嘛,就一場!”

約莫與星羅班那些小孩子們同齡,十二歲時的無憂,也是賣萌的一把好手。

畫師拗不過她,只好一起踏上了錄宗的擂臺。

身為輩分上的師兄,畫師本想放放水,哄小師妹一個開心。

想不到,無憂對戰鬥的認真與尊重,給他好好上了一課。

一上來就是念宗京劇貓的“萬念俱灰”控場,輔以韻線暗中接近。

無憂有著不輸於畫師多少的韻力,又沒有留手。

一開始真打了畫師個措手不及,沒有時間放開手腳。

就在畫師以為自己要輸掉這場比武時。

無憂的韻力化作的漫天攻擊招數,忽然悉數消散。

她擼下左爪指節上的刺戒,走到畫師的身前彎下腰。

向由於慌亂,不慎被石子絆倒在地的畫師,伸出來左爪。

“畫師師兄,您這是對你我的不尊重,請重新賜教!”

小姑娘認真的面龐和身後揮灑而下的陽光相得益彰。

烏黑的髮絲有幾縷垂在畫師的身前。

是淡淡的馨香,有些冰涼,像雪。

多少年,畫師還是記得她那一聲靈動的嗓音。

看到歐陽宗主的畫像,腦海中,這段記憶就會情不自禁地回想。

其實想一想還怪不好意思。

畫師當時都是在錄宗進修多年的京劇貓。

竟然會輸給一隻年少的小貓,臉面掛不住。

因此再見到星羅班,畫師並沒有主動提起此事。

沒有見到無憂,他還以為那姑娘跟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