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星羅班的根據地。
“不然,好好看著記一記,往後說不定有亡靈生活,還能有點意思。”
這話不怎麼中聽。
至少,所有貓都這麼覺得。
“不走不行嗎?”這麼問的不是唐明也不是四小隻,是明月。
無憂不怎麼熟悉她。
但放下刻意的演戲痕跡,她的口吻如鄰家姐姐般蘊藏著溫和與輕柔。
不刻意,就像是已經說過了千百遍,刻進靈魂深處的下意識的習慣行為。
反正明月是不怎麼習慣這種語調。
“若要我和他貓離開,去全然陌生的地方,指不定在某一日客死他鄉。”
無憂輕笑著搖了搖頭:“還不如就將魂靈葬在唸宗,總比流落街頭來的,好的多啊。”
“你與那位,究竟是……”唐明開口打聽流霜。
“自我重獲新生後,她便如影隨形,要我追隨她去天涯海角般的遠方。”無憂便把所知的都說了。
“我不願,她便暗中跟隨,勢必要帶我離開的樣子。不過如今我大限將至,也是無用了。”
說到最後,無憂暢快地大笑了幾聲。
唐明痛心地看著她,末了又痛苦地閉上雙眼,移開了面向的方向。
能將一個會為夥伴犧牲的貓,變成到如今因他貓苦難而歡樂的樣子。
不知道箇中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這份壓力有多大。
一直覺得和無憂有隔閡,從而沉默不語的四小隻神色微動。
“他們逼你逼得很緊。”武崧最先開口,嘗試推斷著說出一個事實。
無憂並沒有先答話,只是轉動雙目。
前輩注視後輩的慈愛目光,不含一絲雜質的落在他們的身上。
“小孩子不要知道那麼多嘛,會不開心的。”
無憂伸出食指,上抬,似乎想像點獅虎女的額頭那樣輕點他們的額間。
但到一半,卻收回了食指。
長袖在空中劃過一道微小的弧度,帶起微弱的香氣。
花香,還是墨香,總之是溫馨的感覺。
沒有深入研究過這方面的小貓們也無法仔細分辨。
這位傳說中的星羅班大師姐,身著的長袍半白半黑。
左半邊色純,右半邊如同潑墨,視覺上感覺對稱又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