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說,舅母的容易和特殊力量,為何異於常貓……
然而可惜的是,墨紫已經沒有機會了。
從絨嬤嬤口中得知舅母在議事大殿的密室裡,並且和舅父在一起,到墨紫全力趕到,一刻鐘的時間都沒有。
可是等她踏入那裡時,舅母已經了無生息多時,血都冷了。
她沒有五官的面容變成正常貓的模樣,黛眉瓊鼻和櫻唇,非常精緻。
是極冷的組合,冰山美人那一掛,很貼合舅母喜歡的雪花們。
可墨紫依然覺得,只要她像面對自己時,那樣溫柔地笑一笑,冷漠就會形同虛無。
但是那雙眼眸緊閉,墨紫也看不到舅母瞳仁會是什麼樣的色彩。
小窗外的雪,飄不進層層機關後的密室中,墨紫卻是覺得渾身冰涼。
就像當年父親墜崖,妹妹被送走,母親再也不見她,所有家貓都不在身邊的時候,那樣的冷。
只是,那時候的阿紫還有舅父,後來的阿紫等到了舅母。
幾個月前的阿紫,失去了在長夜暗河中前進的唯一一座明亮的燈塔。
墨紫踉蹌著跪倒在舅母身邊,爪指不死心地去摸她的脈搏。
得到心死的答案後,她面如死灰,眼眸下移。
“為什麼?”墨紫看到了她的舅母,腹部正插著一把精緻的匕首,呢喃出聲。
她繼續看,發現匕首的另一端,被沉默的墨邪緊緊握著。
“舅父?”墨紫挪動膝蓋上前,衣裙浸染在了鮮紅的血泊之中,雙腿被陰涼感包圍著。
“是你殺了她。”她俯下上半身湊近,歪頭直視著墨邪沒有表情的面容,“為什麼?”
快告訴我啊告訴我。
“為什麼啊?”墨紫不能夠理解。
她人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舅父殺了舅母。
就算現在被她詢問的,是兇手本貓也無所謂了。
只要答案。
一如十多年前,她不能夠理解究竟是為什麼,母親能將父親打落懸崖。
“我不明白。”
墨紫輕輕搖著頭,慢慢直起上半身,滿目迷茫。
“你不需要明白。”墨紫的舅父抱著她舅母的屍體,站起身離開了。
“你以後也不需要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