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鳥展翅翱翔的姿態被定格,在正要蛻變之時戛然而止。
一如十多年前死在不知名山村的嫤曛,在最美好的年華逝去。
但就像之前在唸宗,吊墜的進化。
等待新的契機,也許這種情況會有所變化、被改變。
“黯”堅信,他會製造這個契機。
。
拿取金鳥吊墜後,寧笑安收起了銀槍,轉身離開。
“不問主人意願強取豪奪,你這是偷!”白糖真急了,對著魔將的背影開腔。
要不是武崧死抱著他,小白貓就真衝上去了。
哪怕小師哥的靈魂不在了,金鳥吊墜也是嫤曛前前輩的遺物,怎麼能……
武崧感覺到白糖掙扎的動作停下了。
“是,是小黑,不對,”聽到他結結巴巴的,提出一個疑問,“是不是‘黯’要帶走金鳥吊墜?”
寧笑安沒有回答,可能沒聽見。
但知道錄宗過往那些事的小分隊,卻陷入了沉默。
這麼一串,邏輯是通了。
至於“黯”的目的,小分隊倒是不能百分百肯定,是為了嫤曛前前輩好。
畢竟,迄今為止他們遇到的高位者似乎都不是省油的燈,看不透那些貓的內心想什麼、是否是心口如一的……
也不知道多年過去,小黑能否還保持著初心。
這是不能賭的。
……可是……
小分隊咬牙,左看右看,心裡過了幾個想法後。
打算先幫墨蘭抓了那隻混沌和韻力齊上陣的狀態後,仍舊被寧笑安打到殘血的墨邪。
其餘事之後再做打算。
還是,先做好他們力所能及的事吧。
角度問題,他們自己看不到,那一雙雙溢滿堅決的雙眸有多麼的明亮。
只是目光微微觸及到那份光亮,心中便會衍生出一股動力。
他貓看著他們努力,也會想要在跌倒後再站起來,和他們一起出一份力。
或許這,就是正面情緒的感染力。
。
“宗主”,真的是實力的象徵。
能和這個詞捱上邊的貓,絕對不會太弱的。
收押殘血的墨邪,小分隊也筋疲力盡。
本來以為,接過墨紫遞來的爪銬一套上,墨邪的事就算完了。
“我還以為你會用……”可墨蘭走過來看了看後,神情微妙地說道。
儘管披頭散髮狼狽不堪,但竭力維持優雅的墨邪,眼眶中炸開幾縷血絲。
“還沒掌握罷了。”他說著,邊吹了吹面前垂下的一綹長髮,“那傢伙活著的時候骨頭硬,死了也不遑多讓。”
“……兄長,”墨蘭抬爪虛虛抵住墨邪的額頭,眼神複雜道,“這是我最後一次這般喚你。”
曾何幾時,少年時的墨蘭以為,墨邪將她推向風口浪尖的舉動是為了她好、有所苦衷……
但是成為了宗主後,墨蘭不可捨棄之物便只有宗門。
而墨邪次次對墨蘭身邊貓的搗鬼、“黯”來臨時的所作所為和嘴臉,也讓她看清了。
親爪給他自己戴上半永久性的面具,謀劃多年,墨邪這樣的貓是會成事的梟雄,也是被他利用的貓眼中極惡的魔鬼。
墨蘭不想再費口舌,墨邪沒有心,說不通的。
就在她要將墨邪帶去身宗的執法堂地牢時,一道判令從身後打來。
“是判宗宗主!”小分隊認得無情的韻力。
也許是篤定墨蘭能反應得過來,所以附帶的韻力並不強。
為了防止身旁的小貓被波及,墨蘭出爪打落了,微微空出身後的墨邪。
巧合之下,墨邪被刑天用鎖鏈帶走,關進名為“虛無放逐”的法器空間內。
“凡罪大惡極之徒,皆應上報我判宗等候下令,不可私下處置。”
判宗F4方才沒有出場的燭龍和句芒,此刻也站在不遠處的房簷上開口說道。
無情和刑天站在他們身前,一眼便能看到。
“‘黯’大人有令,墨邪明知故犯、違背禁令,帶回陰霾山谷內處刑。”無情頂著在場眾貓的眼神,緩緩說道,語調平緩但有力。
“如今判宗已墮落,與混隊為伍,我身宗之事也就不勞煩諸位辛苦了。”墨蘭抬眸說著,對上了無情的雙目。
眼神在言語交流之餘,也在互換著資訊。
關於墨邪的歸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