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可能性,在小貓們的心中漸漸成型。
但是還沒來得及做什麼說什麼,就被老貓看破了。
“怎麼,以為我是隻好貓?”他說著又笑了笑,似乎發現了什麼能笑掉大牙的笑話。
“難道您不是?”小貓們說了來來到後的第一句話,語氣誠懇。
氣氛寂靜了剎那。
“很遺憾,”老貓的神情倏忽間變得猙獰,“老身可不是好貓。”
因為地牢中過分陰暗的光線,臉上因為過度用力而擰起的肌膚褶皺更加嚇貓,看一眼都膽戰心驚。
小貓們已經有幾隻四散開,尋找出口、觀察情況了。
老貓看著他們動作,從爪邊抽出來一根帶著血跡的柺杖,用力地懟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老貓站起身,向小貓們走來,邊說道,“成為下一步計劃的墊腳石吧。”
小貓們立刻聚攏到一起,背部貼在一起,警惕地看向老貓和周圍。
但是忘記了頭頂。
一聲哐當後,牢籠從天而降,將小貓們關在了一起。
老貓轉身離開,似乎要去做什麼準備,不太清楚。
不過藉著他離開前開啟的燈光,小貓們看清了地牢其他空間的模樣。
血。
除了血,其餘的事物都不怎麼重要了。
好多好多的血。
乾涸的新鮮的惡臭的血,在地牢的每一個角落裡無聲地蔓延著。
除了身宗的戰場,小貓們還沒有見過如此多的血跡。
他們的心警惕到極點,一邊繼續觀察的同時,一邊嘗試能否破壞身前的牢籠。
繼續觀察也只看到更多的血、牢籠無法被破壞,逃跑之路被堵死的同時還要經受精神攻擊。
可以說糟透了。
“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了吧。”白糖嘟著嘴唸叨道。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當認為不會比現在更倒黴時。
黴運已經悄無聲息的在來的路上了。
這一點,之後發生的事情印證了。
唱宗的事情,比前幾個宗門的事情更加的神秘,可能也會更加陰暗。
小分隊儘管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行動開始之前互相給各自打氣,相約儘量不會破防。
可是,當燈光落下,看清地牢中的一隻只面黃肌瘦,雙目無神呆滯,身體彷彿被抽乾了似的的貓,他們的心還是涼了半截。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不知過去了多久,老貓的身影慢慢的出現,他毫不在意地明示了地牢的出口。
體會過地牢堅韌程度的小貓們心中也很清楚,老貓根本不害怕被被關著的貓逃出去。
——因為他們連最基本的,掙脫牢籠都沒有實力能做到。
在這裡,只能當做板上的魚肉,任由爪上的刀切割。
“呦,精神頭不錯。”老貓看過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開口說道。
藉由他拉下鏈條開啟的燈光,小貓們看到了地牢中的慘狀後,心中接連不斷湧出不妙的預感。
老貓走到地牢中唯一的桌椅旁邊,伸出爪拿起了一件什麼東西,輕輕地動了動。
四小隻便發現附近地牢裡的貓都豎起了耳朵,眼中爆發出來精光。
他們像餓了幾個月後看到一塊小魚乾,神色瘋狂。
“終於又要開始了,該我了該我了哈哈哈!”
“胡說!今天該我了。”
“都別爭了,讓我一回又何妨?!”
他們引起了更多貓的呼應,大家的反應是高度相似,都在爭奪著什麼機會。
因此,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像瘋子一樣。
雖然都是在笑著,而且從微笑到大笑,再到唇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的誇張神情。
可四小隻都覺得他們這是在哭,沒有理由的覺得。
直到看清老貓捏著的東西是類似針管的法器,聽到他站在一道牢門前,那隻貓欣喜若狂的話語後。
“我終於要死了,我終於不用活在這裡了,我終於!”
小貓們定定地看著那隻貓和老貓,還有其餘唉聲嘆氣完便恢復原樣的貓。
一股荒謬感在心間蔓延。
經歷過什麼,才會覺得死亡是一種值得爭搶的榮譽?
四小隻還不明白,也看不明白。
目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