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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折 交流!打宗現況

肯說話,就代表情報的獲取不是難事。

但因為十年不見,武崧與爺爺之間的氛圍冷如冰面,無話可說。

誰也不清楚冰面之下的,是溫情還是冷漠。

“今晚,你們就住下吧。”說了會話,武崧爺爺撂下一句話,抬腿離開。

小貓們立刻站起身,行禮送行。

直到武崧爺爺的背影消失,他們才直起身板。

武崧的爺爺是位有很精氣神的前輩,也是隻老貓。

想起唱宗的那位老貓,小貓們的眼神黯淡一瞬。

然而“昨日之日不可留”,小貓們將注意力放在當下。

此時此刻,武崧與他爺爺的關係還有待修補。

小貓們雖不是武崧肚子裡的蛔蟲,但也知道他的心。

——糾結多年不見情分是否生疏,又渴望毫無嫌隙地重歸於好。

簡而言之,擰巴的要命。

這種事,小貓們不便多問、不願多言。

只是在武崧需要陪伴的時候,靜靜地在他的身邊做自己的事。

比如白糖就在研讀從做宗帶出來的心法。

不是“謹”給的那一本,而是離開小世界後留下的那段日子,雲展不知從哪找到後送來的。

小貓們大致翻看過,意見是一致——

不認為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也不建議立刻便修煉,先讀一讀,待之後確定沒有錯處後再修行。

可以說在身邊沒有長輩後,小分隊將“謹慎”發揮到他們所能想象到的極致。

時刻防備著、絕不完全相信。

與一年多前初次踏出咚鏘鎮時相比,大不相同。

是不得已的,也是必須的進步。

小分隊被安排在武崧爺爺的住處的附近,一處偏僻之地。

由於小分隊找過來,靠的是武崧記憶中的一道直達武崧爺爺住處的暗門。

途中又非常警惕,注意隱蔽,因此還沒有遇到武崧爺爺之外的貓。

武崧的爺爺走出長廊後,轉角處等候著的貓躬身行禮後喚了聲:“爺爺。”

武崧爺爺淡定地“嗯”了一聲,眼底有一絲痛苦閃過。

他再次邁開腿走動時,那隻貓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再不主動出聲。

“嶽兒,”走到無貓之地,武崧的爺爺忽然開口,“這些年來不能見貓,委屈你了。”

他身後的貓立刻行禮後道:“孫兒不委屈。”

武嶽抬起眼瞼,露出一雙黑洞般的雙目,看不清絲毫情緒。

只是語氣很誠懇,容易聯想到並肯定他的態度。

“我知道你心中有多怨,也知道你受了多少的冤屈。”

武崧的爺爺轉過身,一雙狠辣的鷹目直勾勾地看向武嶽,上前一步破聲音略低了些:“在爺爺面前,何苦還要端著呢?”

武嶽呼吸一窒,後退一步撩開衣襬,直挺挺地跪下。

雖然仍未置一詞,但已經是在預設之前的事情了。

“崧兒回來了。”武崧爺爺的語氣平和。

武嶽當即瞳孔地震,猛地抬頭看向了爺爺。

看清精神矍鑠的老貓眼底的情緒,武嶽清楚了這件事的真假後,下意識扯住身上的斗篷,將自己的面目裹了起來。

“崧兒……不必看到我這副模樣。”武嶽的眼底,蔓延著懼怕與愧疚的情緒。

爺爺知道前者是因為武嶽怕弟弟嫌棄他如今的模樣,後者,就是當年所發生的那件事的內幕了。

想起當年的那件事,爺爺不免長嘆一口氣,眉眼間的氣勢鬆散,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當年的事,是老夫,”爺爺仰起頭,像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才說的話,“對不起你們兄弟倆。”

武嶽眨了眨眼,抿了抿唇,搖頭否認道:“那不是爺爺的過錯。”

爺爺緊閉雙眼又睜開,銳利的眼神射向武嶽,同時開口:“那是誰的錯?你的,還是崧兒,又或者是誰?”

武嶽啞口無言了,不知該怎麼樣回答。

“是老夫的錯,就是老夫的錯。”爺爺轉過身後再次閉上眼,下了定論。

武嶽幾次抬起頭看向他,想要開口,但都沒有實踐。

當年……

罷,不提也罷。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武崧,你還記得嗎?”白糖向武崧的地方偏過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