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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誰惹你丕高興了?”冤家債主出現了。

他的聲音和說話的調調,讓任初靜想不熟都不行,因為石勒每天在她耳邊“強力放送”的次數已經到稱得上聒噪了。

任初靜只覺得煩。

兩個保鑣看見主子出現,一聲不發地退了下去。

“她不會連我也不認得了吧?”有道她更熟悉的聲音傅來。

原來撇看向他的臉轉了過來,任初靜眼中漾滿喜悅。“教練!”

她幾乎是飛撲的過去。

耿隼浩被她熱情的動作給嚇得魂飛九天,他要敢抱上這麼一抱,人頭肯定立刻落地。

“咦?獨眼龍……”她也認得那經常不發一語的沉默男子。

但,有些關鍵不對了,她是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男人,她見過他嗎?

“為什麼我認識你?”一點道理都沒有。

“你認得他們?”石勒還沒來得及對耿隼浩施壓,狀況卻接二連三到來。

她認得左、右手,卻獨獨失去對他的記憶,為什麼?在她的心裹他一點分量都沒有,輕到可隨時抹去的地步嗎?想到這,他不禁心痛如絞。

迷惘浮上任初靜水漾的眼,“好奇怪!這屋子我不記得自己住過,可是它那麼眼熟,還有他也是,為什麼我的記憶裹有獨眼龍?”她倏然轉向石勒,聲音和神情近乎恍惚。“為什麼我獨獨不記得你,你到底是誰?”

石勒瘋狂地抱住她,音調十分溫柔,“別急,慢慢你會想起來的。”

這樣的胸膛好溫暖、好熟悉——但,任初靜一把推開石勒,投向毫無防備的耿隼浩。她居然對一個陌生的男人胸膛有感覺……她到底是哪裹出了問題?!

石勒冷眼瞪著耿隼浩的雙手,眼底有著兩把烈火。

耿隼浩無辜喊冤:美人在懷是件雅事,但物件錯誤又老有雙寒沁沁的眼看得你渾身發毛,什麼羅曼蒂克的想法都會不見。

唉!

“石勒說得不錯,別急在一時。”

任初靜抬眼,把他當成海中的浮木。“我要跟著教練。”

平地雷起,他立刻被炸得七葷八素。

“使不得……”

“求你讓我跟著,否則我要回家。”她向來是獨立堅強的女孩,決不會拿回家做逃避的藉口,可是這裹有許多東西混亂她的思緒,她討厭那種什麼都不確定的感覺。

“就讓她跟吧!”異常沉默的石勒突發驚人之語。

“什麼?”耿隼浩不相信地歪了眼珠。

“你負責她的安全,不得有誤。”丟下話,石勒又深深看了眼把頭埋在耿隼浩胸前的任初靜,一臉木然的掉頭就走。

耿隼浩求助地望向獨眼龍。

獨眼龍回他一個莫可奈何的聳肩後,也打算走開。

耿隼浩當著任初靜的面不好發作,只得在心裹咒罵了幾百聲,只可惜獨眼龍早已走遠,一句都沒聽到。

他無聲地哀嚎——為什麼會是他?

耿隼浩的噩夢果然成真。

他早知道石勒不是那種做事半途而廢的人,更何況事關任初靜。

石勒緊迫盯人的跟著他和任初靜,接送兩人上下學,為了避免任初靜對他排斥,他要求耿隼浩必須“全程參與”,所以他的臨時保母工作變成了二十四小時的免費保鑣。

他們的三人行也成了校園最熱門又鮮辣的話題。

“怎麼只有你一個,她人呢?”守候在校門外的石勒只見耿隼浩懶洋洋的走出校門,他一心想見的人卻了無蹤影。

“不知道耶!”耿隼浩存心逗他。

“不知道?”他斜眼睨他。

“好啦!算我怕你行不行,她今天託人給我傳了口訊,說要和朋友吃漢堡去,我想也該給她一點自由嘛!你說對不對?”

“她去哪家漢堡店?”他向來不碰那些垃圾食物。

耿隼浩一怔,“你不會想挨家挨戶去搜尋吧?!”

“有何不可!”

“石勒,別走火入魔了,你這樣只會嚇跑她。”他難道不懂欲擒故縱的道理?還是被愛情模糊了理智?

“告訴我地點。”石勒要固執起來,八匹馬也拖不動。

“我剛才說過不知道嘛!”耿隼浩嘟起了嘴。堂堂一個男子漢,這原該可愛的嘟嘴樣,被他給醜化了。

石勒不語,跳進他的敝蓬車。“我去找她,你自己想辦法回家。”語畢,留下塵煙疾駛而去。

“款——”僅有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