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默契的看著常年並肩作戰的兄弟。
沒錯,二人正是北疆帝國的鐵鷹軍將軍兼帝都禁衛軍統軍一職的張良,另一人便是帝軍的參務長騰簡。
“我也是剛剛才看出來。”騰簡斜睨了一眼小心思的張良。
張良眉心一斜,語露傲氣:“看來是我贏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修長的手指向遠坡下一處密麻樹林,聲音犀利:“那裡還隱藏著高手,我想應該就是下面的黑衣人,他們至今都未傾巢而出,你說奇怪嗎?”
騰簡不跟他爭辯誰輸誰贏的問題,一但爭辯起來,可就沒完沒了,騰簡也是領教過,其實他一早也察覺了這個古怪的現象,隨即說道:“這群黑衣人有所顧忌。”
“沒錯。”張良接著說道:“這些黑衣人留了實力,看來是不想趕盡殺絕,對下面的商隊有顧忌,看來這隻商隊不簡單,不過這西奴人還真是沒用,若不是這商隊戰鬥力被轉移,只怕早就全軍覆滅。”嫌棄的嗤之以鼻。
“不過那個女的身手不凡,動作利落。”張良眼微微眯起,腦海閃過一個翩然矯健的白色身影,但很快又覺得不大可能。
騰簡聽到此話,並未放在心上,抬起頭看著天空,皺眉道:“不能等了。”
正在此時,轎子的車簾被撩開,修長如玉的手在月光下幾近透明,轎子內有懸頂的夜明珠,輕光灑在男子的輪廓上,鼻樑高挺,雙眉似劍,暗處的墨眸深邃冰冷,好似要將天地萬物都吸進去,尤其是那雙薄唇,透著妖異的紅,攝人心魂。
男子只露出半張臉,狹長的鳳目緩緩望過去,瞧見下面混亂血腥的場面,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波瀾,只是微微蹙起長眉。
“立刻派人下去解決。”
男人的聲音冷若寒霜,常年待在主子身邊的張良騰簡,立刻聽出語氣中的煩躁,連忙俯身道:“是,主上。”
男人退回轎內,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不知為何心煩不已。
張良丟著花生米粒,扭了扭脖子,趕了這麼久的路,終於能釋放脛骨了,只要主上一句話,他們便明白主子的意思。
下去解決?當然是走最快速的方法,這是他們辦事最基本的判斷,幫西奴人?就要解決另外兩夥人,最慢,淘汰!
幫黑衣人,還要解決實力最強的商隊,還是慢,淘汰!
幫商隊,最快!
只見斜斜的長坡上,電光火石間湧出數名黑袍男子,身影如魅,如閃電般從天而降,身手精深高妙。
“怎麼回事!”
浴血奮戰的甄月猛地回頭望去,與季簡玄異口同聲,他們奮戰幾個時辰,身體早就疲憊,奈何黑衣殺手跟西奴人纏的實在厲害,他們又要分主力軍保護好貨車,將戰況大大的拉長了。
本來就精疲力盡,卻見半路殺出神秘人,心中大驚,但很快,他們的擔心不存在。
從天而降的黑袍男子竟然在幫他們!劍法詭異,不留一個活口。
夜如墨色,完全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只能瞧見對方的身形,他們的出現無疑在瞬間扭轉了局勢。
精疲力盡的黑衣人瞬間驚慌,一臉木楞,還沒等緩過神來,就被人砍掉了腦袋,殺紅眼的西奴人見局勢不妙,棄甲而逃,然而這群半路殺出的黑袍男子,完全可擬殺神,帶著戲謔的意思一個活口也不留,將要逃跑的西奴人全部斬於劍下。
血氣像浪潮般湧來,刺激著人的鼻息,甄月雙刃短劍舞的猶如滿月,沒有花招,全是一刀斃命,身手與黑袍男子極為相似,但戰場混亂,又有誰去細細觀察?
她一腳踹開面前的黑衣人,手上的短劍豁然而至,對方還沒來及躲避就被利落割喉,身上的紅色披風染上滴滴血跡,袍帽在身形舞動下遮住了半張嬌豔。
這群黑袍男子個個身手高超,僅僅片刻就將大多數人解決,西奴人早就全軍覆沒,到處是鮮血淋漓的屍體,散發著西奴人草原的氣息,貪得無厭!
只剩幾人的黑衣人,大知不妙,又見主力軍遲遲不現身,紛紛成撤退趨勢,然而還沒來得及跑多遠,就雙雙斃命在長劍之下,劍身輕顫,劍柄通黑,麒麟圖騰似乎要伸爪而出,撕碎所有鮮活的生命。
滿地的屍體,掩蓋了脈脈草香,死沉而寧靜。
戰事已經結束。
甄月提著短劍,走上前來,卻被季簡玄擋在身後,厚實的肩膀擋住了有可能發生的一切突發狀況,男人們都察覺半路相助的黑袍男子不同於一路追殺的黑衣人,這群人出手狠辣,短短時間就解決了所有人,論東郯境內的高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