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們先動手的。”夏惟一看著眼前這個人,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嫌惡。
那個人突然間笑了笑,抬起頭看著夏惟一。目光在夏惟一身上游移,嘖嘖了兩聲說道,“長得還不錯。”
“去你媽的。別用你的賊眼玷汙了阿一。”蘇若愚厭惡地罵道。剛剛那個人抬起頭來時,他才看清他的臉,隱約覺得有點面熟,多看了幾眼,才想起,原來他是金聖元。不由得心生厭惡。
“呦,原來是你啊。”金聖元移步走到蘇若愚面前,陰厲地說道,“上次的仇,我還沒有和你算呢,你倒自己找上門了。”上次元旦那晚本想狠狠揍一頓周云溪,不料後來卻被周云溪和他,揍了一頓。後來,周云溪還讓人又設計了他一回,這口氣憋在心裡正愁無處發洩,他倒自己找上門來了。自己雖然不能找周云溪算賬,但是拿他出這口怨氣也好。
“你還沒有被打怕嗎?”蘇若愚鄙夷地看了一眼金聖元后偏過頭去,不屑再多看他一眼。
蘇若愚的這個舉動,極大地惹怒了金聖元。“老子,治不了周云溪,難道還治不了你?今天就拿你來出氣。”金聖元憤怒地說道,目光狠毒,臉部表情因為憤怒極其扭曲。
“看來今天又得借宿你家了。”蘇若愚回頭對夏惟一說道。
夏惟一早已把書包扔在一邊,說道,“老樣子,你得負責洗碗拖地,”頓了頓,他又說道,“還有現在你得睡沙發。”
“沒問題。”蘇若愚爽快答應,與夏惟一併肩而立,“有多久沒有一起幹架了?”
“大概五六七八年吧。”夏惟一記憶中,只打過一次架。像現在一樣為蘇若愚而打,以一敵多。
“他孃的,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其中一個人罵道,隨即就衝了上來。其他人也跟著一擁而上。
冬天穿的衣服過多,所以夏惟一動起手來,也不是很順心,總覺得過厚的衣服,礙手礙腳的。當然咯,衣服厚也挺好的,那就是打在身上的拳腳不會那麼疼。
那群找麻煩的人,顯然沒有料到兩個看上去書生氣的男生會有這般好身手。金聖元雖然有和蘇若愚幹過一次架,不過他顯然低估了蘇若愚的能力,當然他更不會料到夏惟一看上去如此清瘦文弱,卻有如此身手。
看著倒在地上的一群人,蘇若愚抹掉嘴角的血跡說道,“沒本事,就老老實實待著,別惹是生非的。”
金聖元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想他被周云溪欺負修理,也就算了。這口氣他忍下,畢竟他們金家比不上週家有權勢。但是被蘇若愚這樣的小貓小狗戲弄,讓他感到莫名的羞辱。強烈的自尊心,矇蔽了他的理智。金聖元抽出匕首,惡狠狠地撲向蘇若愚“我要你死。”
夏惟一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蘇若愚,猝不及防地那把匕首深深地插入夏惟一的右胸中。
鮮紅的血浸透了夏惟一的棉衣,開始滴落在地上。
金聖元感覺到溫熱的血滴落在手上時,才回過神來,大驚失色,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變成了恐懼。他的那群手下見狀後拔腿就跑。雖然平時很混,但是畢竟不是窮兇極惡的人,像殺人這種事他們還是會畏懼。金聖元呆楞了一秒後,也慌亂地轉身就跑。
蘇若愚呆楞了一秒後,立馬上前扶住向後倒下的夏惟一。從夏惟一胸口不斷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他顧不了逃走的金聖元,只是抱著夏惟一,頭腦一片空白。
“快打120啊,傻瓜。”夏惟一抬起手握住蘇若愚顫抖的手,讓他安心。他知道蘇若愚剛剛肯定被嚇到了,嚇傻了。
蘇若愚緩過神來,反握住夏惟一的手。他剛剛被嚇蒙了,完全不知道要幹什麼。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大顆大顆滴落。他抱著夏惟一坐在地上,慌亂地摸著書包,找手機。
在這條靠近學校的公路上,四周無人,安靜得只有蘇若愚翻書包的聲音。
“別擔心,我沒事。”夏惟一忍住疼痛說道。可是,插在胸口的那把匕首,卻在提醒著蘇若愚,他有多疼,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阿一,對不起,對不起……”蘇若愚哽咽著,他多麼希望那一刀是刺在自己身上。一隻手抱著夏惟一,一隻手在慌亂地找手機。可是他越是心急,就越是找不到手機在書包的哪個角落。找了半天,他才想起,今天沒有帶手機。人在情急之時,總會變得頭腦一片混亂。
“阿一,等我下。”他輕輕把夏惟一放在地上,跑到路邊去翻夏惟一的書包拿手機。找到手機後立馬跑到夏惟一身邊,握住他的手,他現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