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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再看他的頭髮微微一愣,輕牽嘴角:“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今日已經夠麻煩公子了。”

蕭瀲晨卻是笑容隱卻:“我到不知道姑娘這般知禮,卻不想那在齊州城用刀挾持在下的又是何人?”

覓塵想起在齊州的所作所為微感抱歉地笑過,倒也不再多禮:“我住郡城府,應該離這裡蠻近才是。”

蕭瀲晨挑眉,曉得如沐春風:“如此我也做回馬夫,小公子可坐穩了。”

他回身而出,馬車便緩緩而動。車出巷子,問明瞭郡城府,沒一會馬車便停在了府前,蕭瀲晨見高簷上掛著白燈籠,府中隱約可見白幡、白錦微微一愣。

覓塵已是彎身而出,自行跳下馬車。正欲謝過蕭瀲晨,卻見府中戴峋翔策馬飛馳而出,面無表情,雙眸卻是猩紅。一人一馬踏塵馳來竟似修羅般令人生寒,她驚呼一聲疾步迎上,腳上一疼身影一歪,幸得蕭瀲晨相扶才未曾摔倒。

也來不及道謝,覓塵推開他便跑向戴郇翔,可他竟視而不見,飛騎從身前馳過,向東絕塵而去。覓塵驚呼著跟上幾步,回身便向蕭瀲晨的馬車跑,卻聽府中又傳出馬蹄聲。

歸海莫燼策馬而出,見府前覓塵和蕭瀲晨站在一處微微蹙眉,目光停在她滿身的塵土,最後望著她腿間若隱若現的一抹白皙,面色赫然黑沉。翻身下馬,瞬間便到了覓塵身邊。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兩人同時開口,不覺同時蹙眉。

覓塵搶先一步:“我哥去哪裡?出了什麼事?”

“他沒事。倒是你,只片刻功夫去哪裡弄成這般。”

歸海莫燼說著輕瞥了眼蕭瀲晨,彎腰便抱起了覓塵,再次看向蕭瀲晨:“內子受傷,勞煩公子了。”

覓塵正要問大哥的事,聽他直呼內子卻是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地抬頭,正觸上他微冷的目光,忙又低了頭。

蕭瀲晨聽他這般稱呼,一愣之下,竟是屏息稍許,暗自苦笑。面上卻纖毫不露,笑語欠身:“舉手之勞,公子不必客氣,蕭某告辭。”

說罷轉身坐上馬車,側轉馬車,緩緩而去。行出許遠,忍不住回頭,卻見歸海莫燼抱著覓塵正跨步進府,低頭間面容柔和,而覓塵則緊緊依著他。兩人皆著男裝,這般姿態竟是毫不避諱,情深意切皆在不經意之間。

他兀自苦笑,回頭輕甩馬鞭:“馬兒啊馬兒,你家主子被嫌棄了呢。”

歸海莫燼將覓塵抱回府,吩咐嫣如給她上藥,這才又匆匆出府。他方才匆忙間只來得及對覓塵說找到了那縱火之人,戴郇翔去了牢房。

大哥去牢房做什麼覓塵自是清楚,雲諾的事,覓塵已是不能原諒。她心頭對那縱火燒糧之人已是恨之入骨。只是心中擔憂,只希望大哥發洩一場會早日面對現實。想起尚在襁褓的孩子,更是希望大哥能早日振奮起來。

她兀自思索間,卻聽屋外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接著房門被大力推開,蕭憶衝了進來。她面有淚痕,髮絲微亂,撲到覓塵面前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塵兒,我求求你,救救我師兄吧,我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

覓塵一驚,忙下榻去扶她:“你師兄?你別這樣,快起來,慢慢說。”

蕭憶卻是堅持不起:“我師兄他鬼迷心竅,放火燒了賑災糧食,他這都是為了我……我那日對你扯了謊,其實我是想阻止師兄這才從北邊趕過來的,可卻晚了一步,只是他做了這般惡事。塵兒,我知道來求你不對,也沒臉來。可師兄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實在不忍他……”

覓塵只覺一陣頭暈,放開拉著她的手後退兩步在床上坐下,半晌才道:“你快起來吧,這事我不可能替你求情。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且不說他這麼做還得多少百姓被餓死,但說雲諾,我便想手刃於他。對不起,這事我不能應你。你捨身救我嫂嫂的恩情,我卻會記在心間。”

蕭憶見她面容冷峻,哽咽一聲:“我心知是師兄他咎由自取……是我強人所難了。也罷……只是可否允我為師兄收斂屍身?”

覓塵見她面容哀慼,起身攙起她輕輕點頭:“我看看吧。”

蕭憶微微欠身一禮,轉身而出。

覓塵不知道歸海莫燼到底跟大哥說了些什麼,也不知大哥怒馬出府去牢獄到底做了什麼,總之回來之後,他雖是還將自己關在屋中,卻不再像前兩日那般不吃不喝,送到小院的膳食已有動過的痕跡。

翌日上午,他甚至抱著寶寶去看過雲諾。屋中寒冰太多,覓塵擔心他沒個輕重凍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