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只注意到這個即成的百分之零;大眾被這個百分之零遮住了眼睛,從而忽視了手術存在的風險!”
“從來沒有人在手術中死亡,並不代表手術就是零風險!”
這個節奏狗已經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就要往科學界的身上狠狠地咬一口:“作為普羅大眾的一員,在沒有接觸到足夠的訊息前,被這個百分之零欺騙,這應該是可以理解的事。可是,我不相信科學界對手術的風險沒有清楚的認識!”
“在已經認識到手術存在的風險的情況下,不將風險告知於大眾,甚至不將風險告知於手術物件;在哲學界提出質疑的時候。故意忽略質疑的聲音,將之前的幸運當成是必然,並且用它來欺騙大家的眼睛——我實在想不到,除了科學界還有誰應該為這樁事故負責!”
所有人,甚至連哲學界的那個發言人都被這個節奏狗的發言給震驚了——他的這番話裡包含的訊息量實在是太大,以至於短時間內沒有人能反應過來。
沒有人跳出來繼續帶節奏,甚至連跟風的都沒有——這讓節奏狗有些不習慣。
他很不習慣這樣的冷場,於是他重新開動腦筋,想要沿著之前的思路繼續往下挖:“哦,我忘記了——是領導層批准了這個手術……”
他很快就將炮口對準了那些老傢伙:“在沒有明確手術一點兒危險都沒有的情況下。作為整個種族的領導人,他們批准了這一次手術——他們其實也該為手術物件的死亡負責!”
這一口讓他的靈感噴湧而出:“如果,我是說如果,領導層其實是知道手術的風險的呢?”
他將他的想象力發揮到了極限:“如果他們真的知道手術的危險。那麼,他們為什麼幫助科學界隱瞞?他們為什麼還要批准這次可能導致族人死亡的手術?”
他將這個問題丟擲來,但是卻沒有收到任何的回答。再次收穫到冷場的節奏狗這一次並不怎麼鬱悶,他反而從所有人的沉默中品嚐到了一種另類的快感——他覺得這一次,他戰勝了所有人!
並不是像以前那樣,將節奏帶起之後。依靠大家的力量才取得艱難的勝利——他這次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一個人就打敗了所有人!
這種成就感讓他的思維開始發散,他很快想到了一些新的東西:“剛才我說過,科學界和領導層應該為這起事故負責……但是,我剛剛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動手的並不是科學界的任何人,也不是領導層的任何人,甚至也不是那個主持了手術的醫務工作者……”
在這個所有人都陷入混亂的時刻,整個天地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直接將手術物件殺死的是‘沉睡者’——雖然他是在醫務工作者的控制下完成手術的,可是,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傀儡!”
“他有自己的意識,只是他的意識還處於‘凍結’狀態;我們從來都將沉睡者視為自己的同胞,在我們的眼中,他們和我們一樣,只是狀態異常而已。事實上,沉睡者擁有和我們一樣的權利和義務,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指認他為兇手?他應不應該為這起事故負責?”
在這一刻,這個節奏狗就像是哲學大師附身了一樣:“如果指認他為兇手,主持了手術的醫務工作者又該承擔什麼樣的責任?畢竟,沉睡者的一舉一動都是在他的命令下進行的……”
這個新晉的“哲學大師”似乎開啟了一閃新的大門,新的靈感源源不斷地從這扇神秘的大門中湧出來,湧進他的核心:“如果我們認定沉睡者應該對這起事故負責,並且將他視為殺人兇手的話,在未來的某一天,當他醒來的時候,他會怎樣去面對自己的這個‘身份’?”
“甦醒者會忘記所有的記憶——他們的‘甦醒’就好像是‘重生’了一樣。從意識角度來說,他們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那麼,當這個沉睡者甦醒過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之後,他還需不需要繼續為這次事故負責?”
“如果需要他繼續負責,我們的依據是什麼?沉睡者發生徹底的改變應該是在他們的甦醒階段,也就是說,我們用什麼依據來讓這個沉睡者為之前的另外一個人的行為負責?”
“如果我們不需要他繼續負責,我們怎麼說服自己?畢竟是那雙手握著的手術刀殺死了我們的同胞啊!”
節奏狗到了現在也繼續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極限——就連他自己也差點被自己提出的問題給繞暈了,所以他在享受了一番無敵的寂寞之後,悄悄地將舞臺讓了出來。
當節奏狗將這個事故扯到哲學路上的時候,哲學界已經蠢蠢欲動了——他們之所以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