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聰見老師打量左單單,趕緊兒道,“老師,這是我姐姐。”
那防備的神色就沒了,帶著微微的笑意,“原來是左聰同學的姐姐啊,常聽左聰同學提起你。說你是個好姐姐。”
左單單也笑,“我也常聽左聰提起老師,說白老師對他挺好,是個很好的長輩。我們家裡人都挺感激白老師的。”
白老師的臉色微微的僵了僵,“這是我該做的。對了,你們聊,我先回辦公室了。對了左聰同學,下課之後記得去我辦公室一趟,我這邊有學習資料給你看看。”
“咋能經常麻煩老師呢。我們家小聰有資料呢,剛我物件給他送的。我物件也是高中畢業,正好資料都能用。”左單單立馬看著沈一鳴。
沈一鳴受意,笑著點頭,“是啊,老師平時還要關心那麼多學生,我們家左聰可不能拖後腿。家裡的資料不少,每週讓他回家一次,我也能給他補習。我的學習成績還是很不錯的。”
“他是省城高中畢業的。”左單單道。“年年拿第一。”
“那好吧,左聰同學真是有個好姐姐,好姐夫。”白老師笑著走開了。不過那步子怎麼看都顯得有些僵。
等她走了,沈一鳴語重心長的看著左聰,“小聰,我看你們老師挺辛苦的。平時別總是往人家辦公室跑。我和你說,學生最忌諱的就是和老師走的近,讓人說閒話。”
左單單點頭,“聽你一鳴哥的,他懂得多。”
被兩人耳提面命,左聰連連點頭。
等左聰回去上課了,左單單和沈一鳴也出了學校。到了外面,左單單就滿臉嚴肅的看著沈一鳴,“你也看出來了?”
“那眼神很像你看著我的時候。”
左單單橫了他一眼,“我說的是正事兒,我之前就覺得這老師有問題。你想啊,小聰好歹也是十五六歲了,就是我這個親姐姐都不會給他洗衣服呢。老師竟然還要幫他洗衣服。剛剛她看我的時候,眼神裡帶著敵意和防備,你說我和她不認識,咋能防備我呢。”
沈一鳴雙手插兜往前面走,準備去拿照片,“你準備怎麼做。這種事情最好不要把小聰給帶進來。人言可畏,就算不關小聰的事情,可頂不住有些人不嫌事大。”
左單單雙手揹著,“我當然知道,我沒那麼傻。再說了,這種事情也沒證據,你總不能跑去和人家說,這老師喜歡我弟弟吧。不過我還是擔心呢,畢竟小聰還得再上一年學,這一年裡,誰知道這老師會不會做什麼。”
沈一鳴想了想,道,“可以給那老師寫一封信。”
左單單看著他,“你給她寫一封情書,把她給勾引過來。”
沈一鳴伸手扯了扯她的辮子,“你不會是想看我寫情書吧。”
“呸,不和你瞎扯了,”左單單拍開他的手,“待會我就去給她寫信,就以學校學生的名義,告訴她,我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了,我每時每刻都在關注她。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睛裡。”
沈一鳴道,“這樣,她每天都會生活在懷疑和恐懼當中。”
左單單道,“她要是心裡沒鬼,自然用不著怕什麼。她要是真的有想法,我也要讓她沒時間幹什麼。被抓到了也沒關係,我就說我崇拜她才關注她,給她寫信。反正我又沒直接說她想法是什麼。”
沈一鳴沒意見,“完美。”
說幹就幹,兩人趕緊去郵局買信紙和信封郵票。然後坐在一塊兒寫信。
左單單不想讓人認出自己的字跡,讓沈一鳴寫。沈一鳴會模仿字跡,左單單有一次看到他替左水生簽名,連左水生自己都認不出來。
寫完信寄出去了,兩人才去照相館拿照片。
一共拍了兩張,兩張照片都是洗了兩張出來。
左單單看著那張結婚照,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洗出來幹啥?”
沈一鳴包好了往兜裡揣著,“留著以後用,省得要用的時候又要來拍。現在國家資源緊缺,不要浪費任何物資。”
這話大義凌然。得到了老師傅的認可。
又去了一趟郵局,將兩人的合影放在信封裡面,還有給外婆寫的一封信,一起寄了出去。
辦完了事兒,又得去趕車了。左單單警告沈一鳴,在車上少說話,閉著眼睛睡大覺都成。她可不想再聽沈一鳴和別人胡說八道了。
一路上沈一鳴也老實,眯著眼兒和左單單一塊兒靠著椅子睡大覺。好不容易到了鎮上車站的時候,兩人睡的東倒西歪的。
下了車,兩人一起去煤場拿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