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心中也有她。其實,說實在的,她實在想象不出來,若他心中裝的是別的女子,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或許,若他畫室之中掛著的是旁的女子的畫。縱是那晚沒有人放火,她也會一把火將之燃盡。
對於墨妍所言,鳳非離有些頭疼,他一雙鳳眸直直落在她臉上。
“你不是她…”四個字,將墨妍所有的假設全部推翻。
“阿芙我是必須要處置的,即便是不處死,也必須送去再也與你沒有交集的地方…”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除了阿芙之外,所有對她有威脅的人,他俱都會一併遠離。
“我已經決定了,待你身體好些,我便辭去妖皇之位,帶著你和寶兒快意天下!”他想了許久,只有這樣,他方可時時刻刻陪在身邊,帶她去想去之地,陪她走想走之路,攜她看想看之景。
墨妍身體微微一震。
“可…”鳳非離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沒有可是,我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將你從我身旁帶走!”他語氣篤定,黑眸中閃著愣愣厲光。
墨妍垂眸,心中一時間卻不知是喜是憂。
她並不傻,能清清楚楚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儘管她現在清醒著,可感覺卻較之前相差許多,縱然是畢柔將寒晶打入她體內後,她雖能感覺到身體正在衰竭,卻不似眼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累了,想睡了…”低垂眼瞼,墨妍將眸中情緒盡數掩去。
鳳非離眼下正沉浸在自己的美好計劃之中,自是沒有注意到墨妍的那一點異樣。且墨妍剛剛醒來,身體自是虛弱無比,所以她喊累,他也未覺得有何不妥。
“那好,你且先休息休息…”柔聲開口,他將被角又為她掖了掖,便又坐在床邊,一眼不發的守著她。
墨妍緊閉雙目,卻能清楚感覺到他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臉上,那麼灼熱,那麼專注,那麼的深情。棉被之下,她本欲緊握拳頭,但真正做出的動作卻只有手指微微動了動。
墨妍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只待她醒來時,身邊又只有洛白衣一人。
“我睡了多久?”這一次,她倒是再未維持之前的沉默,十分直接的開口。
洛白衣正在給她運針,見她醒了先是微微一愣。而緊接著,她突然開口問他,他眸中不禁掠過一抹訝然。
似乎睡了一覺,這丫頭哪裡又變得不一樣了。
垂眸,他手中動作未停。
“你是想問之前,還是想問現在?”
“都問……”
洛白衣將情況如實告知墨妍,卻見她正看著床頂不知在呆呆想些什麼?
察覺到洛白衣的目光,墨妍回過神來。
“我還有多長時日?”她淡聲開口,表情之上也未見過多情緒。
洛白衣微微一愣,未料到她會突然問他這些。
“你怎知道?”眼下,除了他以外,旁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情況,既如此,她為何會由此一問。
然,對於洛白衣的訝然,墨妍卻是輕笑出聲。
“我自己的身體,我又怎會感覺不到?”儘管只清醒了一會兒工夫,但她卻清楚的察覺到,她眼下還能清醒如故,全憑他銀針與穴位中為她聚攏生氣,可即便是如此,她亦總能察覺到一波一波的疲倦向她襲來。
雖與墨妍的警醒,洛白衣微微一愣。他原以為,他的手法,普天之下能察覺出來的人已極少,可偏偏……
“你猜得不錯,眼下你能醒來,確實是我使金針封住你全身穴道,以減緩你耗損命元。眼下,你既問了,那我便如實告知於你。以我現在****為你在體內運針行針,你至少還可支撐兩月有餘,而若是我在這兩日之內尋到其他辦法根除你體內寒毒,那你便想活多久便活多久…”
這些話,他並沒有告知鳳非離一行人。不過,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最先發現的,居然是她本人。
“你這是在拿我練手?”墨妍微微挑了挑眉,有關百花谷的傳聞,她只零星聽到過一些,只不過,似乎和眼前的這人明顯有些出入。
洛白衣倒也未再遮掩。
“這天下,若連我洛白衣都救不了你,那你便是真的沒有救了…”
原本,此話從旁人口中說出,可以說是極為自負的,可偏生,從眼前的這人口中說出,卻可以說是事實。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自行放棄機會。你覺得,他們幾人,是會聽你的,還是會聽我的?”唇際微揚,墨妍眸中浮起一抹戲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