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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樣看著邢應苔,等他不動後,催促道:“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邢應苔看著崇善,終於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覺得這樣不對勁了。

原來,儘管崇善和記憶中的相貌如出一轍,可他的眼睛並不是黑的,而是一種透亮的黃,非要說的話,和招財很是相似。

見邢應苔閉口不談,崇善笑了笑,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換了一個輕鬆的坐姿,口中說道:“你不和我說話,我卻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應苔,想知道我為什麼還在這兒嗎?”

“……”

“當然是因為我愛——”

“……你別說了。”邢應苔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打斷崇善的話,問,“你沒通知我的家裡人?”

被打斷話的崇善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他反問:“為什麼要通知他們?”

邢應苔盯著崇善,十分戒備,仔細打量面前的男人。

他看到崇善脖頸上有幾道清晰的血痕,泛著青紫,突然就明白了。

崇善見邢應苔一直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本來輕鬆的心情不由得越來越向下沉。他向前伸手,慢慢碰到邢應苔的發邊,為他整理一下頭髮。

欣賞著邢應苔緊張的神情,崇善縮回手,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他眨眨那雙顏色怪異的眼,說:“病這麼重,也不去看醫生,不然你以為我願意被你發現嗎?”

邢應苔看著崇善的脖子,點點頭,說:“你真是什麼都能幹得出來。崇善,你太厲害了。”

崇善‘哈’的一聲,嘲諷道:“你高看我了,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那副樣子。”

“……”

“所以呢,”崇善保持著雙腿交叉的姿勢,向後靠,然而呼吸急促,也有些緊張,問,“你是怎麼想的?”

第31章

“所以呢,”崇善保持著雙腿交叉的姿勢,向後靠,然而呼吸急促,也有些緊張,問,“你是怎麼想的?”

邢應苔胸口發熱,他看著崇善的眼睛,然後說:“……我能五年不見你,就能五十年不見你。”

崇善的表情驟然扭曲,他憤怒地喊了一聲,然後壓在邢應苔的身上,雙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邢應苔一驚之下向後閃躲,可不知為何動彈不得,很快被扼得呼吸困難,他的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連崇善的眼睛也看不清楚了。

邢應苔被推倒在一片碧綠平靜、無邊無際的湖水中,湖水味道奇特,好似浸泡屍體的福爾馬林,邢應苔清晰地感受到身體被一點一點浸泡下去,無法掙扎。湖水沒過鼻樑,胸口陡然一痛,痛得幾欲發狂。而後邢應苔呼吸突然就順暢起來。他深深吸了口氣,掙扎一陣,再一次睜開眼睛。

這次睜眼比剛剛更有實際感,他能感受到眼球乾澀的轉動,腦袋渾渾噩噩,渾身無處不痛。

邢應苔扭著頭,先看見了自己輸液的左手,然後是左邊兩個穿著病號服的男病人。

這裡是醫院,但只有自己一個人。

邢應苔咳了兩聲,忍受著喉嚨刀割般的疼痛,看到身邊沒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剛剛是做了個夢。

夢裡見到了一個早已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偏偏夢的還這樣真實,還把他按在了招財的頭上……

如果崇善地下有知,知道邢應苔拿他和一隻醜陋而肥胖的公貓相提並論,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跑出來。

自崇善死後,邢應苔經常會做有關崇善復活後的夢。夢中崇善形態各異,但最後一定會以他扼死自己為結尾,所以邢應苔一點都不吃驚。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天天和招財相處,所以夢裡也就有它,這也不稀奇。

邢應苔回想了一會兒後,暗自評價,這次的夢最逼真,直到現在還能想起崇善到底穿的是哪件衣服。他從床上坐起,找了找,摸到自己的手機。即使是這麼幾步的動作,他都有些頭暈目眩,心想這次真是託大了,為什麼不去醫院?他剛二十幾歲,難道真的想死?

肯定是不想的,不然邢應苔不會這樣後悔。他撐著手,如同老年人一樣緩緩躺到病床上,開啟手機翻看時間,想:誰送自己來的醫院?昨晚自己給陳半肖打過電話,一定是陳半肖來過後看到他這幅樣子,把他送到醫院來。可陳半肖為什麼不在這裡?是不是在照顧招財脖子上的傷?

邢應苔想應該給陳半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他輕輕咳嗽幾聲,只覺得胸悶的感覺有所好轉,但痛楚更加明顯了,於是一隻手捂住胸口,一隻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