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據其曾經的同窗所言,性格開朗,喜動難靜。
破廟裡的得來的訊息足夠讓扶晞粗略的知道姚孝杼的變化,一切都該是因為四年前的那場意外,扶暖提過,他是個不曾被閹割的太監,也就是說,他因為四年前的意外不能再行人事。
他出事以後就不再出門了,自然也就不再去書院唸書,他最後的形象就保留在了他的同窗記憶裡,可是府中下人是接觸時間較長的,定然是拿最近一段時間的感官做為評判,又或者是發生過什麼事情,讓他印象深刻。
也正是如此,姚孝杼才會在同窗和府中下人嘴裡大相徑庭。
長期的症狀讓他不再自信,同時具有病態,以折磨別人時的快樂作為自己的精神支柱,惡性迴圈,一直到如今再難更改。
扶晞想過要再去一次姚府,親眼看看姚孝杼這個人,但是她始終覺得扶暖的話,她即便取了巧,也不能這麼快明目張膽的違背,她的心敏感脆弱,如果讓她知道自己騙了她,又或者根本不拿自己的承諾當回事,她一定不會聽話離開姚府。
因為這個原因,扶晞壓住了心裡的衝動,她要等,等到她至少為扶暖準備好了後路。
今日,還是去了一趟破廟,在出來沒多久,扶晞就感覺到了尾巴的存在,她不動聲色的改了路走,儘量往偏僻的地方去,她利用一切可以反光,或者照出人影的飾物,試圖看清身後一直跟著的是誰。
很可惜,除了知道跟著的尾巴只有一條,扶晞得不到更多的資訊,甚至不能準確的判斷出自己能不能一擊即中的打倒後面的那個人。
說這條尾巴厲害吧,自己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它的存在,說它一般吧,自己卻一直難以捕捉到它的面孔。
走了幾條街,扶晞都沒有甩掉尾巴,她心裡暗暗覺得不妙,如今表面上看著是自己在帶著它兜圈子,可實際上,從沒擺脫它的是自己,再這樣下去,遲早被“反客為主”。
再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不過兩盞茶的功夫,就會到五皇子府,簡離住的地方,扶晞彳亍前行,心裡失去了方寸,她走兩步就調頭,再走兩步又繼續調頭。
就這樣磨蹭了片刻,扶晞咬牙換道,她心裡想著回去見見簡離,見見程理,見見故人,可是放清醒一點,現在是個什麼狀況,自己後面還有條尾巴,一條厲害的尾巴。
若是讓它知道了自己的行蹤,它只是找自己的麻煩還好,它若是就此盯上五皇子府,那可怎麼辦?又或者自己和它在五皇子府內,府外,或者附近打起來,連累了旁人又該怎麼辦?
“說什麼,也不能把麻煩帶給他啊”,扶晞嘴上輕輕嘀咕了一聲,隨後很快的陡升一點心酸,心酸過後收拾心情,遠離了五皇子府。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兩道高牆又相對封閉的巷子,扶晞感覺到因為地形的原因,身後的尾巴已經和自己拉開了距離,她嘴角輕勾,閃身到一個拐角,又快速的從手袖抽出一把勾齒複雜的利器。
扶晞把利器甩開,一把形似短刀的利器就變成了六片鋒利的極薄刀片,刀片兩面皆鋒口,每隔一寸還有向內勾的利齒,齒尖有小小的多面利角,她閉上眼睛,完全用耳朵去感受。
聽著腳步聲一點點的靠近,頻率從緩慢到迅速,扶晞的眼珠子轉溜了兩圈,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暗器也拋了出去,六片刀片,兩次拋發。
當看見尾巴的臉的時候,扶晞瞪大了眼睛,她右手伸直,五指呈抓東西的姿態,說話的聲音很急促,“小心!向右上去!”。
六片刀片,兩片有了落地聲,其餘四片悉數插到了尾巴的身體裡,他看著扶晞,面露些許痛苦,很快就強撐起笑意,對著她伸手,“我躲不了了”。
“由伽!由伽你怎麼樣?插得深嗎?”,扶晞在他要到地之前,趕緊上去扶住了他,她眼裡寫滿慌張和心疼,“你怎麼這麼傻,一直跟蹤我,讓我以為是很強的敵人”。
由作坐在地上,腦袋靠在扶晞懷裡,他抬頭看著她,這樣一上一下,只要他一笑,扶晞就能看著他上下八顆牙齒,他也確實笑了笑,忍著說了句,“我回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回來了”,扶晞小心的看著分佈在由伽身體四處的暗器,她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如今再看暗器露在外面的尺寸,她心裡明白這下子,由伽傷得不輕,得立即找個靠譜的地方治療,她眼淚花子不受控制的流,癟著嘴巴如同兩年前的孩子模樣,“由伽你很疼吧!你等等,等我找地方給你拔出來,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傷了你”。
由伽低頭看看那分佈的四片刀,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