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讓她十分喜愛這個姐姐一樣的女子,可她想不出能安全保護她的法子。
佳柔周身浮動的光芒著實吸引了城下部隊的注意,潮水似的大軍慢慢靜了下來,軍士們仰望著這一團光華。柔和綿軟的光中,她像高天之後的神明靜靜俯視著人們,肅穆的臉容、悲傷的眼睛,讓城下大軍心生憐愛,拔刀相向便成為一種褻瀆。
陰平猛地咬了一下舌尖,疼痛刺激了神經讓他清醒過來,仰頭大喝一聲,“城上可是佳柔夫人?”
佳柔輕輕點頭。
“奉武韜公殿下軍令,特來緝拿三名通緝犯,真族窩藏重犯,同罪視之!若有反抗,雞犬不留!佳柔夫人恕罪,陰平此舉別無選擇,就請夫人交出通緝犯,我回去上報公爺,或許能將懲罰減輕。”
佳柔忽的笑了笑,“城主大人是當我真族人傻了麼?大軍奇襲碧空城,豈能空手而回?三個通緝犯需要大人親領大軍征伐?”
陰平抹開臉上雨水,露出猙獰嘴臉,“夫人說的是,若是你們不反抗,我還能給真族留下一點血脈,但若是反抗,我就得滅了真族的火種!請夫人三思!”
“城主大人好意,真族不敢領受!數百年來,真族飽受欺凌,若不反抗,先祖傳下的血脈便要冷透了。從今日開始,我真族就在這暴風雨裡重新點燃血脈!”
“真族當真要執迷不悟麼?那就休怪本城主不留情面!”
“且慢!”佳柔伸手一指他身邊的人,“請城主大人稍候片刻,我有話對他說。”
陰平微微一楞方才明白這女子已看穿了身邊這人的偽裝,他當即大笑,“好!好!夫人好眼力!是想在死前問個明白嗎?本城主成全你!”
他身邊那人忽然策馬前進幾步,仰頭看著城頭女子。
佳柔冷冷地笑了,看著這個面甲遮住臉龐的男人,忽然大喝一聲,“為什麼要背叛自己的血脈?”
風裡忽然有了臭味,羽化的心情猛然振奮起來,這臭味在暴風雨裡仍然清楚,倒是奇怪的事情,但他覺得溫暖了許多,那是香豬的氣味。他吆喝一聲,策馬朝臭味的源頭奔去。
木蓮戒指的綠光朝前推進,一隻只香豬在暴風雨中行走著,秩序井然,若不是因為它們嘴裡總是發出呼嚕嚕的聲響,會讓人錯以為這是一枝軍隊。一個身材矮小的老人騎在一隻成年的大豬身上,慢慢擠在豬群中間,悠閒地喝著酒,彷彿是出來旅行的。
羽化大喜,高聲叫道:“木力老頭,木力老頭。”
老木力微微抬了頭,眯著眼睛看了看他,“大呼小叫的幹什麼?男人做事要從容鎮定。”
羽化擠到他身邊來,呼呼喘了幾口氣,“香蘭嫂子說你不肯走,我就跑來了,現在陽武城帶了大兵過來,族人們已經撤離了,您就別折騰了,快點走吧。”
“走?走哪去?”老木力斜眼兜著他,“兩條腿能快過人家騎兵四條腿?混賬話!”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坐著等死吧?”
“我一把老骨頭了,死也得死在真族的土地上!不過老頭子我不能白死,所以我就趕著寶貝們過來了。”
“你指望著這些寶貝上陣殺敵嗎?”羽化氣得直翻白眼,忽然靈光一閃,眼睛裡迸出了光,“木力老頭,難不成你把這些寶貝訓練成‘真騎’了?”
木力苦笑一下,“真騎是先祖們縱橫沙場的奇兵,訓練之法只有真野知道。就我知道的,真騎的訓練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先祖的真騎至少要經過十年的艱苦訓練才能像戰馬一樣發揮作用,而且訓練之中,十隻香豬裡面只有一、兩隻能夠合格,如今真族敗落,香豬的數量大為減少,真野一直不肯訓練真騎就是這個道理。總不能為了訓練出真騎,就讓全族人餓死吧,人命畢竟比畜生的命重要啊。”
說著話,他將酒袋塞進羽化懷裡,“喝一口吧,我知道你不會喝酒,但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我是不知道訓練真騎的法門,但我熟知香豬的秉性,它們可比狗要來的可靠啊。”
羽化喝了一小口酒,火辣辣的滋味燒在喉嚨裡,驅散了外界的寒氣。他把酒袋交回給老頭,吐了一口悶氣出來,“可是不管怎樣,你必須跟我一起離開,香蘭嫂子都急壞了。”
“我年紀大了,走不動啦。。。。。。”
老木力溫和地笑著,雨水順了臉上的皺紋滴落下來,看著有些可憐。羽化乾脆一咬牙,伸手就要砍他的後頸,想打暈他,可是手刀還沒有接觸到老頭的後頸,卻停了下來。
老木力這時嘆了一聲,“我的體內也流淌著先祖的血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