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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像受了不輕的傷。

默羽再不猶豫,開弓搭箭,箭未射出卻不悅地看了看旁邊的那人。那人幾乎是同時伸出了一把藍幽幽的短刃,正要劈一刀時也轉頭看了默羽。

這人卻是書岑,默羽心裡很是不爽,看她那樣子分明也是要將那煙霧破開的,那就先下手為強了。想到這默羽立刻射出了箭矢,而書岑顯然和她一般心思,短刃劈了出去。

幽暗的絕壁之內銀光一線溫柔,捲起了煙霧成束隨了銀光消散在空氣中,而那藍光一縷纏綿,將煙霧吹得零落成片。

平臺上漸漸露出了兩個身影。

白茅站得筆直,思無邪卻單膝跪在了地上,看不出勝負,卻能看到他們的臉色一般的差。

思無邪的火紅色頭髮似乎沒有了光澤,連帶聲音也虛弱下去,“我卻沒想到你喝酒能喝出這個境界。”

白茅的聲音同樣虛弱,“我也沒想到你的火焰鞭不是用來攻擊的。”

眾人聽得納悶,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可是剛才火焰升騰的一瞬之間,兩人的交戰實在是險之又險。那一瞬,思無邪站在火焰結界之內,引誘白茅踏入圈套,而落入圈套的白茅正好一掌拍在自己的肚子上,逼出了體內的酒液化成酒雨將火焰撲滅。只要稍微有個閃失,要麼思無邪的火焰燒死白茅,要麼白茅的酒液噴瞎思無邪的眼睛,就是那麼一個巧合,讓他們都沒有攻擊到對方。

“呵呵,真痛快!”思無邪吐出了一口血痰,眼睛透過遮面的亂髮直射白茅,“順便說一聲,我還沒打夠。”

白茅頗是意外地“哦”了一聲,“那也好,我也沒打算放過你,順便說一聲,我還有一個酒葫蘆,雖然是藥酒。”

白茅摘下了最後一個酒葫蘆,一氣灌下。思無邪腳下用力,以半跪著的姿態發出了疾速的衝鋒,在他身後,腳踩之處陷入三寸,這已是他催發最後的功力所致。

白霧突然就出現在思無邪的面前,籠罩之處酒氣大作,更有藥氣纏繞。

羽化看著一陣搖頭,“這人真噁心,吐這麼多口水。”

書岑偏頭笑道:“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你也經常這麼幹。”

思無邪卻沒有感到噁心,當身體進入白霧之中,周身肌膚猛然收縮起來,同時疼痛感像風吹漫野,竟是從身體各處一起湧入體內,彷彿百支鋼針同時扎進肌膚,臉上更是如被刀割,逼得眼睛也睜不開了。

白茅噴出的藥酒並不只有療傷的功能,這是思無邪一瞬間的念頭,他並不知道這藥酒是十三朔月之一的胡不歸耗費心血專門為白茅釀製的,白茅透過藥酒的力量混入自身修習的內勁,將藥性擴大數十倍,被這樣的藥酒攻擊中的人,體內血脈瞬間便要流速異常,造成身體的極大傷害。

可是思無邪沒有時間多想了,身旁風聲古怪,他知道白茅肯定用了“幻身”。白茅也沒時間多想,身體受創嚴重,必須速戰速決,“幻身”的運用實在是迫不得已,他已沒有力量再用一次。

白霧籠罩了平臺,平臺外的人們看不到他們的影子,可是平臺傳來一陣連綿的“咔咔”聲,迸裂的石塊像雨點一般落進了飛鳥澗。

這個平臺終於崩潰。

偌大的平臺不知經歷了多少年的風吹雨打,終於在思無邪和白茅的肆虐下崩潰,石塊變成了瀑布傾瀉而下,帶著呼嘯之聲墜落飛鳥澗,砸出的水花在眾人眼裡卻是一個個的小點,這飛鳥澗果然幽深。若是人體跌落,怕是骨頭也變成渣了。

“完了!”羽化大叫一聲。

可是那團白霧之中又一次傳來思無邪的咆哮,還有白茅的慘叫。眾人驚異之時,那團白霧忽然泛紅,疾速收縮起來。對戰的兩人再次出現。

白茅很想就這麼一記手刀斷折對方的脖子,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然而藥酒揮散形成的白霧霍然變得赤紅,宛如迷障一般。白茅吃驚非小,紅霧已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這紅霧眨眼間便收縮成刀形,在他的手刀還未劈下的那一刻先一步砍上了自己的肩頭。

然後白茅聽到了思無邪的咆哮,充滿了無畏。

鮮血的顏色比霧的顏色更濃更重,被火焰刀砍中的白茅被思無邪一記朝天蹬踹得升空而起,這一腳,踹中了他的下頜,白茅噴血的同時失去了知覺。

而思無邪卻沒有了力量,朝著飛鳥澗急墜而下。

在場之人似乎沒一個擔心的,也許是來不及擔心,羽化在瞬間就蹲下身去,左掌按在地上,木蓮戒指綠光泛動,一道山藤從絕壁中疾速穿出,一把卷住了思無邪,拖了回來。

思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