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揚長避短,因此只是一味的大開大闔,像一個人工制動的打樁機,直接的,快節奏的,毫不惜力的勞作著。
林曉披散著頭,喉嚨裡出的聲音高亢低迴,是給勇士吹響的衝鋒號。
她咬著牙,狠狠的說:“你不是熊,你就是頭大蠻牛!!!”
出一聲尖厲的叫,哆嗦著身體,繳械投降了。
江之寒躺在那裡,看林曉點燃了一支菸。林曉遞過來,他搖搖頭。林曉說,就一口。於是就著她的手吸了一口。
林曉一隻手拿著煙,一隻手繞過江之寒的身體,痴纏的把身體靠過來。
江之寒說:“我說,你昨晚做的事兒,我也可以告你哦。”
林曉嬌笑道:“剛才……我們現在扯平了。”
江之寒無賴的說:“你剛才又沒說不願意。”
林曉說:“你昨晚也沒有呀,你還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我不該強迫你的。我說沒關係,我都原諒你了。”得意的笑起來。
江之寒看她一眼,拿她沒有辦法。
林曉說:“想知道我昨晚想和你說什麼事嗎?”
江之寒說:“你還真有事兒要說?”
林曉白他一眼,嬌嗔道:“你還真以為我……就是來佔你便宜的?”臉上紅撲撲的,樣子可愛極了。
見江之寒不搭話,她又說:“我前天去了趟刑警隊,下個星期就要起訴,接下來很快就會宣判了。”
江之寒“嗯”了一聲,說:“你還不放心麼?”
林曉猶豫了一下,說:“其實……那天龍耀拿槍到了學校找你以後,就跑了。他以前和我約定過暗號,話回來,如果有人監視,就說一套說辭;如果感覺是安全的,就說另一套。他第一次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刑警隊的劉警官就在我身邊,我……我用暗號告訴他,這裡不安全,所以他沒有馬上回來。”
江之寒楊揚眉毛,“幹嘛現在和我說這個?”
林曉把頭靠過來,輕柔的說:“只是想把一切都和你坦白,這樣……心裡就不會有負擔了。”
江之寒淡淡的問:“那你為什麼第一次不讓他回來?”
林曉說:“我害怕……我害怕他被抓進去以後,過幾年放出來,會來找我算帳。或者人在獄中,知道我出賣了他,會叫他的小弟來找我的麻煩。”
江之寒說:“所以……你一直扮演的都是對他很忠心的角色,直到死他都還矇在鼓裡。”
林曉的身子在他懷裡僵硬了一下,她夢囈般的輕聲說:“我又沒有權,有沒有錢,又不認識誰,不保護自己,誰會保護我呢?”
江之寒輕輕嘆口氣,安慰的拍拍她的裸著的肩,“不管怎樣,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林曉仍然不停的傾訴著,“他……以為我對他做的事毫不知情,其實,我們家街坊的一個大伯就是在中正街那邊擺麵攤的,因為利太薄,不願交保護費,不僅攤子被砸了,右手手指被打得再也伸展不開,一天只能像雞的爪子一樣蜷著。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也不過進了兩次牢,一次呆了大半年,長的一次呆了三年不到,而且還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後來當了老大,好多事情都有下面的人幫忙扛著,不用自己出手,也連累不到他身上去的。”
江之寒問:“他平時對你很好?”
林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那叫好麼?不打不罵倒是真的,不過也就像是對自己養的一隻鳥吧。”
江之寒看了看她,淡淡的說:“所以嘛,你也不必替他可惜。就像有人搶了你一萬塊,再每週給你十塊錢,是對你好還是對你差?”
林曉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了?”
江之寒說:“嗯,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也要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林曉睜著眼,眼裡全是無邪的神情,“什麼問題?你這麼兇幹什麼?”
江之寒句的問:“是不是你故意挑動龍耀來對付我,好讓他暴露出來的?”
林曉委屈的說:“才不是呢!”
江之寒看著她眼,“難道你沒回去訴苦,他會知道我這號人?”
林曉哼道:“當然沒有,信不信由你。”一臉怒氣的樣子。
江之寒放緩了語調,問:“那你總得給個說法吧。”
林曉賭氣似的不要說,過了好一陣,終於還是開口道:“我說夢話的時候叫出你的名字,一睜眼就看見他凶神惡煞的看著我,質問是怎麼回事?”
江之寒問:“哦?你會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