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便會轟然倒地。
江之寒五分鐘前剛和執行任務的軍人們分道揚鑣…他們不顧生死來這裡履行軍人的職責,而他呢?是為了找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nv孩兒之一。
在大自然的yín威下,江之寒的心不由使勁跳了幾下。不站在這裡,親眼看這災後的觸目驚心,是真的沒法感受那種壓迫感。即使最清晰的高畫質電視,也無法複製這樣的場景。他一路走來,看到一路狼藉,和三三兩兩目光有些渙散神情很是無助的人,心裡便如加上了一塊一塊的石頭,沉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什麼貧富貴賤,在大自然的撕裂前蒼白的一文不值。即使自詡能力比周圍絕大多數的人都要強,這時候的江之寒能做的,和那些親人不知下落的人沒有太多的差別…他吐了口氣,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了幾遍。
但這些年的鍛鍊,終究還是改變了他。很快的,他收束住自己的情緒,把軟弱藏匿起來神集中在下一步的具體行動…思宜如果去拜佛,她會住在哪裡?
江之寒沿著還能勉強辨認出的街道往前走。他打量周圍站著的,蹲著的,走動的人,他們有的沉默,有的哭泣,有的在急速的說著些無意義的話,似乎是想從說話中找到些慰藉。前面有一大群人圍著一處倒塌的廢墟,似乎正在商量如何救人。
他走過他們身邊,卻沒有抓住一個人問他的問題。從揹包裡拿出自帶的衛星定位儀,江之寒確認了一下那個寺廟的大致方向。諷刺的是,通常不怎麼識路的他,要在這很多地標都消失的地方,找到一條通向思宜的路。
忽然間,他停住腳步,前面一個場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街邊停著的一輛摩托上,一個男子正抱著一個nv孩兒的腰。他不停的說,“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那nv孩兒抬起頭,臉龐上全是淚水,卻綻放出一個最美的笑顏。
應該是三天裡的第一次,江之寒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他站在那裡,等了好一會兒,才走上前,開口問:“老鄉,請問一下……”
nv孩兒扭過頭來,看見一個陌生人,臉上浮出些紅暈。她拿手背胡luàn擦了擦眼淚,回頭去看自己的愛人。
江之寒說:“我是從外地來的。我一個朋友去三佛寺拜佛,是前幾天到的。我現在急著找她,卻不知道她具體住在哪裡。我想問問,去三佛寺的人,一般會住在哪一塊兒?從這裡怎麼去?”
那男子愣了愣,“三佛寺?”他似乎剛從狂喜中回過神來,“哦,三佛寺不遠的,離這裡大概六公里。你看見左邊那個xiǎo山沒有,翻過去就到了。”
他打量了江之寒一眼,“你朋友……男的nv的?”
江之寒說:
那男子打破沙鍋問到底,“你老婆?”
江之寒頓了頓,“是我nv朋友。”
那男子眼睛亮了亮,“你們怎麼不在一起?”
江之寒含糊的回答他說:“我比她後到,說好到縣城來會面的,所以沒有仔細說她住的地方。老鄉,一般去三佛寺的人,會住縣城嗎?”
那男子又看了他一眼,忽然問:“你們很有錢吧?”
江之寒愣了愣,“錢對她不是問題,她應該會住比較好的地方。”
那男子說:“這樣的話,我估計她不會住縣城,縣城沒什麼好的旅館。這幾年,很有些有錢人來三佛寺拜佛,我前兩年還開摩托帶過人的。在三佛寺山下有一個xiǎo村子,環境好,這兩年有幾戶人把房子翻修了出租,比縣城裡住著舒服的多。有錢的人,要是知道,通常都喜歡住那裡,就是所謂的農家樂,還是tǐng高檔的。”
江之寒心裡一喜,“大哥,去那裡怎麼走?”
那男子道:“走路的話,翻過那座山就看到了,不難找。但我聽說山上落下好些大石頭,路應該不好走,也危險。坐車的話就更容易,我們這裡縣城往南邊走就一條大路。”他嘿嘿了兩聲,“不過現在哪來的車?路大概好些地兒也塌了……”
他想了想,“沿著公路走是個法子,雖然大概會遠四五倍的距離,到底安全些。”
江之寒和他確認了一番步行翻山的路,轉頭瞧了瞧遠山,回頭頭來誠懇的道謝,“真是謝謝你了,大哥。”他緊了緊揹包,笑著拱了拱手,轉頭便走。
走出去好幾步,忽然聽到那男子在背後叫他,“你等等……”
江之寒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那男子問他,“你準備爬山過去?”
江之寒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