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在。”
“芙兒的信可已經送過去了?”
“回將軍,已經送過去了。”梵風低著頭,恭敬回答。
“好,那麼,芙兒應該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才是。走吧。”頎長的身影慢慢站起,往屋外走了去。
燭火明亮,將祁芙音的影子投印在窗戶之上。
顧湛庭悄無聲息的落地之後,站在窗外看了好一會,才走上前去敲門。
“請進。”祁芙音聽見敲門聲,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顧湛庭推門進去,一旁桌上的飯菜依舊分毫未動,已經冰冷了,而祁芙音還保持著傍晚陳安進來時的姿勢。
“芙兒不會是這樣坐了一天了吧?”顧湛庭輕輕一笑,便好像已經知道了實情一般,十分中肯的評價道,“發生了什麼事?以你的性子要這麼不吃不喝的待上一天似乎比較困難。”
“舅舅,為什麼要讓他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祁芙音抬起頭,用有些低沉的聲音問道。
顧湛庭的笑容還是雲淡風輕的,從祁芙音的問話中他已經明白祁芙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芙兒就因為這個生氣了嗎?呵呵……如果要說原因的話,是因為我相信,他們可以辦到這件事,並且性命無憂。”
相信?的確,顧湛庭是有權利說這話的,畢竟他是將展尋和展昕玥培養並訓練出來的人,對於他們的才幹和本事應該很瞭解。展尋現在的靈魂雖然換了,可小潘子的本事一定不會比以前那個差。
祁芙音稍稍緩了口氣:“我沒有生氣,只是……你當時為何不告訴我?”
“好聽點的說法就是,不想讓你太擔心,畢竟那個時候他們事情沒有辦好,縱然你知道他們有危險,除了擔心,你還能做什麼?”
“……”祁芙音發現,如果顧湛庭腹黑起來,自己想要和他正正經經的談個話,那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很顯然的,顧湛庭並沒有要告訴祁芙音他真實想法的意思。
祁芙音咬了咬牙,知道如果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很快就會被顧湛庭忽悠得不分東南西北。
前世今生不到三十年生活經歷的她,是怎麼都玩不過顧湛庭這個已經年屆四十且老奸巨猾腹黑無比的狐狸。
於是,果斷的拋棄剛才的話題,轉而詢問現在她最關心的事情:“他什麼時候登基?”
顧湛庭只是說了是四月初,但具體是幾號他並沒有說。
“四月初九。”
現在是三月二十八,那麼還有十一天。
“那天我能離開嗎?”祁芙音問。
“可以。”顧湛庭點頭,“我會派人護送你,你是準備去展尋那裡吧?”
廢話……祁芙音白了顧湛庭一眼,毫不意外的從他眼中看到了那種狐狸一般的眼光,忽然擺正了臉色:“舅舅。”
“嗯?”
“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你可不可以,據實回答我?”祁芙音看著他,讓自己的目光清澈一些。
顧湛庭眼眸微微一閃:“那得看是什麼問題。”他也認真了,顧湛庭的做人原則就是,不會把什麼話都說得很死,因為那樣有可能堵死自己的退路。
“是關於我的事情,我不會打聽那些我不該知道的事情。”
顧湛庭看著祁芙音的眼睛,那雙眼瞳,像極了自己的妹妹嫣兒,而自己每一次看到那雙眼睛,便會覺得自己犯了錯……
多少年來,他顧湛庭做了那麼多事情,好的壞的都有,可從來沒有愧疚過,除了……這個被自己算計得乾乾淨淨的丫頭,她到現在,居然還能用這麼清澈的眼神看著自己。
於是,點點頭:“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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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55555……
183 對飲
祁芙音說到做到,她問的,的確全部是關於她自己的事情,只不過這次問得很仔細。等到她停下來的時候,之前還疑惑的,現在全部都清楚了。
原來,自己是真的被算計了啊,而且,還沒算計得這麼徹底……
呵呵……
祁芙音忽然想笑,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有最開始的迷茫和隨意,也有了重新遇到小潘子的激動和對未來的美好生活的嚮往。
可是,這一切,都是在顧湛庭的算計之中……就連之前自己滿心以為的幸福和自由,也都是因為算計而給自己的錯覺。
一直以來做了這麼多事情,卻好像是在演戲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