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可如今師兄待她如舊,危難之際挺身相互,可這樣的好並不是只給她一人,他也為別的女子擋劍,且是擋她的劍。
當時她那一劍其實本就是試探罷,她根本就沒想要傷害那女子。
即便那是搶她未婚夫的人。
“可覺得委屈?”他不問她未婚夫如何,只在意她是否難受。
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被父親逼迫成親,無人在意她的感受,即便下著雨也要逃出來,逃到他面前。
她道出那句‘娶我可好’時的心酸,他好像能感受到。
涼月耷拉著臉,鬱悶道,“委屈自是有的,可打我之人畢竟是我父親,又不能打回去。”
白錦書撫額,“我是說,可是覺得你師兄讓你受委屈了。”
涼月微怔,搖頭,“師兄待我極好,與兄長無異,不曾讓我受過委屈。”
“……”這莫不就是大智若愚。
大概是她七竅只通了六竅,對於男女之事,尚且懵懂。
又或是隻對自身的感情懵懂,瞧她對師兄和師兄的心上人倒是領悟較快的。
白錦書換個方式問,“若是你師兄棄你而娶了那女子,你可會覺得怨恨委屈?”
涼月張了張嘴,答不上來。
良久才道,“師兄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他對我父親唯命是從。”
白錦書一時無言以對,這才是這場親事裡最無奈的因由。
父母之命,束縛住他們。
瞧她氣色不好,白錦書便不再多言,讓她先去歇一歇。
“睡一覺醒來便什麼事也沒有了,一切有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他溫柔地摸摸她的頭,拿過她手中的銅鏡,讓她躺下。
許是溫柔能迷惑人心,涼月聽他所言真有了倦意,昨夜一夜不曾閤眼,一早又冒雨逃到他這裡。
只因在他身邊才會心安。
白錦書守著她是,直到她睡著了才輕手輕腳離開屋子。
與嚴熙止商議了正事,又對接下來的是做好安排,白錦書想著涼月該醒了,便回了屋。
嚴熙止望著一向從容的白公子步履略顯匆忙,不禁抓抓腦袋,偏頭問身旁的侍從,“你可覺得白兄有些不一樣了?”
侍從如實答,“或許是因白夫人忽然到來的緣故,且小的方才聽聞白公子命人備水沐浴。”
“沐浴?”嚴熙止一臉莫名,這又與沐浴有何干系。
侍從自是瞭解自己主子的,將近二十了還對未開竅,也不怪夫人操碎了心,整日唸叨著要抱孫子。
“大人,待您日後成了親便知曉沐浴的重要了。”侍從笑得羞赧。
嚴熙止聽得雲裡霧裡的,可瞧見侍從那樣子,又道,“白兄沐浴是在正常不過了,你一個男子,提起白兄沐浴便害羞至此,莫不是對白兄有不可言說的企圖?”
侍從面色一白,忙不迭搖頭,“小的就算狗膽包天也不敢褻瀆白公子,況且家中已有妻兒�